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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没有回应，目视着移动要塞。</P>
“那件事是我的错误，我郑重向您道歉。”默尔森躬身行礼，“您能原谅我吗？”</P>
默尔森没有等到秦墨是原谅还是不原谅的明确表态，他默默坐回原位，心中充满了担忧。</P>
“班迪斯。”小孩抽了下鼻涕，然后把临行前他父亲告诉他的话背述了一遍，“我来自一个出产矿物的领地，我和我的同胞的祖先都是矿工，我们住在煤矿里，我们很弱小，我们只想归顺。班迪斯，如果有人问你，你就把这些告诉他。”</P>
帝皇默默点头。</P>
如果不是这小孩幸运的碰到了他根本不认识的烈焰雷霆之主，他早就会冻死在喜马拉雅山上如今根本不应该存在的风雪中。</P>
秦墨一言不发。</P>
秦墨注视着军阀。</P>
然后秦墨远远的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议事厅，纵身一跃跳回到喜马拉雅山的悬崖边上，如同那个叫班迪斯的憨小孩一样眺望移动要塞的轮廓。</P>
往常都是秦墨先开口说话，现在却是来到这里的帝皇先吱声。</P>
其他首领压根不关心默尔森的烂事，他们曾经彼此攻伐，自然也不会站在一起为了一个人的事情讨价还价。</P>
“你叫什么名字？”秦墨问他。</P>
在持续三个月的复仇行动中，移动要塞将许多个军阀以及他们的走狗消灭，这件事情本应该由帝皇来做，否则这些首领就算是禁军亲自过去了也不会这么快就前来商量归顺的事情。</P>
“回去吧。”秦墨拉着小孩的手，转身返回。</P>
几代流浪者和军阀派出的劫掠者之间的仇恨，无论是秦墨亲眼目睹的死伤还是他听闻的，这些事不可能因为一句轻描淡写的道歉而结束。</P>
他是在迷路后碰上独自一人出来散心的秦墨的。</P>
夜晚。</P>
当会议结束，众人开始晚宴之时，秦墨独自一人离开了议事厅，没有和马卡多与帝皇一起参与晚宴。</P>
秦墨领着班迪斯回了议事厅那边，然后把班迪斯送给负责保护这个孩子，现在几乎要急疯了的侍卫。</P>
这个人类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灵能者的本体虽然在悬崖这边，但他只是稍稍动用了一下灵能，就能让那些议事厅里的首领以为他还在议事厅里许诺各种条件。</P>
“我知道你连一秒钟都不想跟那个叫默尔森的军阀待在一块。”</P>
“什么是雷霆战士？”班迪斯抬头问。</P>
他很容易就能猜到帝皇为什么没有在会议上提及仇恨的事情，因为帝皇更想要顾全大局，在他看来只要龙之诸国和鹰之诸国能够归顺，人类统一真正迈出第一步，别的都不重要。</P>
帝皇想要说点什么，想要解释自己的动机，想要劝说几句，但他憋了一肚子话，此时愣是无法从嗓子里挤出哪怕一个音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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