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在玉宇楼的事了,”李惯手里拿着几张宣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字,“你不复潜伏,要显露真姿,这是好事,有的时候,是不能总韬光养晦的,该显露就显露,也好让人不至于因低估了你,而生出不必要的念想,带来麻烦,麻烦多了,可不是好事……”
李怀听着点头,但心里却哭笑不得,自己什么时候韬光养晦了?我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好不好!
但看着满面红光的李惯,注意到他明显比昨天好多了的精神,李怀又怎么能否认?只能点头称是。
“这些,是我让你整理的,你昨日在玉宇楼的论述,里面重点纪录了中原藩镇的部分,这部分深入浅出,说得就很好嘛,有这样的见识,说明你心里早就明白,有一天那徐泗军得由你来扛!”李惯的话铿锵有力,又带有欣慰。
李怀却目瞪口呆。
原来是这样吗?好像有点道理……才怪啊!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本来只是为了打压主角,顺便抱个大腿,本来是两件快乐的事情,碰到了一起,应该是双倍的回报,但为什么会这样呢?总觉得情况再向奇怪的方向发展!
他这边在心里不住的嘀咕。
李惯却不管这么多,拿着那份文章如获至宝,同时还用遗憾的语气说道:“可惜了,我看得出来,你这文章只是个开头,后面必然还有大段论述,若是完成,或可为当世藩镇,乃至后世兵家之书,可惜啊,我怕是没有这个机会看到了。”
李怀听着这话,忍不住就道:“我这心里腹稿已全,想要写完也不算难,若是兄长想看,我便连着几日将书写完便是。”但说完他就后悔了,自己固然是记着剧情,也知道后面几个主要藩镇的变化,足以照着葫芦画瓢,但想要完善一本书,谈何容易,便是要写成完整一文,都十分困难,那得是有真学问才行!
李怀脑子里是还记得一些历史资料,也这方面的积累,但真要回忆着写下来,那肯定是十分困难的。
“真的!”李惯却是猛地精神一震,满脸欣喜,但随后又压抑情绪道,“其实不用着急,这种文章得细细推敲,不该因为急于一时,就草草书就,若是有了失色,让吾弟之名不全,可就是为兄之过了,我总是闭上眼睛,也难心安。”
听着这话,李怀自是不忍,便道:“若说写完一书,那肯定是难的,但写个纲要出来,给兄长一观,自问不是问题。”他这么说着,心里计算着剧情,想着就算自己来不及集齐百个槽点,李惯也还能活上几日,大不了自己赶赶稿子,总能来得及的,毕竟这个自己相当专业。
“好好好!”李惯咧嘴笑了起来,“那为兄就等着了。”
他这边话音落下,外面李窘的声音传来——
“侯爷、七公子,外来来了几人,为首的名叫做罗翔,乃是三老爷的衙门同僚,过来说是侯府无故抓了他的仆役,过来讨个说法!”
“我不去找他们,他们反而找上门来了!真是岂有此理!”一听这话,李怀刚刚平息的不满,顿时又泛上心头。
“怎么?与你有仇?”李惯问着,见李怀要解释,便摆摆手,“你且去处置,若有所需,只管跟李窘说,只是记得,不可伤了人命。”
“是!”李怀起身拱手,便走了出去。
李惯则摸了摸手边的文章,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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