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人捆绑好,放置在山坳一角之后,杜墨等人先是凑在一起商量了好一会,那杜墨才重新回到了两个俘虏面前。
在这期间,两个俘虏的表情,已然从最初的狂喜,接连变化,眼下明显是透露出恐惧与惊疑不定的。
等杜墨走过来,其中一人立刻就问道:“您真的是南朝的大官吧?不是将军派来欺骗我们的?”
杜墨闻言不由失笑,他问道:“若我是被派来,伪装起来欺骗你们的,又岂能老老实实的回答你们?再者说来,按着你们之前的说法,不过是寻常兵卒,又有多大价值,让人专门安排了人,在这里骗你们?”
二人听着前半句,脸色都吓白了,可等到了后半句,又稍稍放心。
杜墨见状,顺势就问道:“行了,你们先定定神,该是我问你们,而不是反过来让你们问我。”
二人唯唯诺诺,却还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
杜墨无奈,只能道:“若是你们老老实实回答,我自会安排你们渡江南去,到时候去了大楚,难道还要担心被追究逃兵之责?”
“你不骗人?”二人先是一问,继而又道,“不过,眼下这逃出来的人,可不止我们两个,我们只能说是跑的快的,其他人还在谋划呢。”
杜墨立刻抓住重点,问道:“你说不知你们想要逃出来,还有多少人有着这般打算?又是因何,要想着这般逃遁?”
末了,他想到刚见面时,两人的说辞,又补问了一句:“可是与我家太子有关?”
可是任凭他如何猜想,也难以想通其中缘故。
须知,这大江两岸的对峙,其实都是北地占据优势,最近虽然也有零星冲突,可大体还是安宁,尤其是南朝最近坐看北地东西对峙,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哪怕有北地来侵袭,往往也是退避。
这种局面下,北地怎么可能大规模的逃兵出现?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结果两人却争先恐后的道:“可不就是南楚太子殿下神功盖世,他一来,我们一个营寨的兵卒都挡不住,生生被他将那罗将军给擒了去,至今未归,虽说还有诸多头领约束,可现在人人自危,哪个还有心思从军?”
“是啊,我等同乡,如今都是人心惶惶,而后面还有好些个消息传来,有的说,说是罗将军已死,有的还说,那河南之地的诸多兵马,也已经被南朝天子踏平,我等成了孤军,还有些的说,南朝太子并未离开,不日还要归来,将这营帐内外一扫而空,留下来只能等死,因此没有几个不想着逃遁的!”
杜墨一听,彻底傻眼了。
毕竟任凭他怎么去想象,也想不到,区区一人,能对一个驻军营地,造成多大影响,结果按着这两个人的说法,只是太子一人,就将有着十几年历史的江北大营彻底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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