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阻击、断后……
安放的位置,引爆的顺序,如果没有被成功引爆,会有什么后果。
关长岭必须全盘考虑到,少算一样,都不会达成最佳的效果。
主要光源都放在临时产房那里,关长岭只能借着一点昏暗的光线,在纸上写写画画,除了考试,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做过计算题。
可是他的专业并不是爆炸,只是曾经在学结构的时候,因为一时好奇,才自己在课外学习了一些与爆炸相关的知识,做过的计算题,也就是什么材料什么结构可以承担多少当量的冲击,仅此而已。
现在做起题来,相当的捉襟见肘。他也没有足够量的炸药可以直接做实验,拿第一手的数据。
书到用时方恨少。
就在关长岭眯着眼睛继续算爆炸半径的时候,忽然身旁一片明亮,云舒拎了一个大号应急灯过来:“这么黑,小心眼睛看瞎了。”
又伸头往纸上看了一眼:“算错了。”
她从关长岭手里抽过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最后得出几个结果:“这些是按照纯TNT和纯黑火药算出来的结果,我们用的炸药不够精纯,数字还要酌情减去一些。”
“为什么你失忆了还能做题?”关长岭的心态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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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关,算好了没有?!”远远的,陆嘉诚大声问道。
关长岭将通过云舒的计算结果算出的炸药埋藏位置递给他,由他将具体的工作分派下去。
在大家齐心协力之下,所有炸点已经就位。
“不愧是要考清华的大学生,就是不一样。”小杨夸道,顺便看了一眼吴非,“有些人,表面上是光电硕士,连个电动引爆器都不会做。”
吴非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为了确保施工质量,关长岭又去检查了一遍电网和炸点,身后跟着一群人。
关长岭指出什么地方有漏洞,马上就有人上去处理。
这让他想起去工地实习的时候,看见的那些来视察的甲方大人物。
最终全部检查完毕,大家才歇下来,喝茶聊天,感慨女人生孩子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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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长岭一坐下来,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极力想说服自己是想太多了,一定是两个女孩死得太惨,或者是刑天进化出智慧太恐怖,给自己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才会有这种莫名的预感。
对自己进行唯物主义批评教育了一分钟,他还是总是心里不踏实,便悄悄将陆嘉诚拉到一边:“我觉得今晚会出大事。”
陆嘉诚的心里也有这种感觉,那是他在变化多端的真实战场和模拟战场上锻炼出来的直觉。
如果队伍里的人都是身体健康的人,他肯定早就让所有人上车离开。
可是,现在不仅有几个七十多岁的老年人,还在生孩子的产妇。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不想让她们继续向前赶路。
“我已经吩咐加强警戒,吴非和小杨在进山的路口警戒,其他人也分散在外面守卫,如果发现情况,会马上鸣枪示警。”陆嘉诚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抖了半天,一根都没有了。
他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关长岭,后者摇头:“我不抽烟。”
陆嘉诚贪婪的将锡纸凑在鼻子上猛嗅了几下,又恋恋不舍的将烟盒继续贴身珍藏。
此时,有人背着大包从他俩身旁路过,向车队走去。
是云舒。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的东西全部装回包里,全身收拾利落,后腰两个黑色的皮质刀鞘里露出一把黑色的匕首柄,那是她的金色匕首,还有一把留在了相柳的肚子里,陆嘉诚小队的人将他们救回时,没有取出来。
“你要去哪儿?”关长岭问道。
云舒看着他俩,疑惑的问:“你们没有感觉到今晚要出大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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