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跳河了?”
林漠听后,看着在河道围观的人群,继续问道:“义安河?”
“嗯。”
林漠摇头叹道:“那这个人多半九死一生了。”
“为什么?”
这时老板娘解释道:“这义安河看似水平浪静,但河水很深,河下暗流甚多,而且河底的淤泥据说有一尺多厚,别说落水之人很难自救,就算下水救人也要冒很大的风险。”
这时苏时看向围观的人群,发现岸上叫嚷的人虽多,但真正下水救人的却一个都没有。
这时两个衙役来到义安河边,向围观的人群了解情况,然而没有一个人能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多数人都只是人云亦云。
老板娘此时心中害怕,亦不想惹上官非,所以向苏时抱歉了一声,然后回屋里去了。
苏时也没有阻拦,因为他也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而且还是发生在京城之中,连苏时自己也未必想管这件事。
老板娘更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趋吉避祸也是人之本能,所以对于老板娘的缄口不言,苏时也没有说什么。
林漠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有人跳河,所以除了惋惜之外,倒没有其他想法。
衙役来了之后,大多数人都散开了,跳河之事虽然少见,但一年来总会有三四起,或因为穷困、或因为疾病、或因为感情,所以大家也并不显得吃惊。
林漠见众人散去,苏时还倚着门框发呆,而且眉头紧皱,双眼无神,似乎心中有事。
“公子。”林漠轻声叫道。
苏时的眼睛这才慢慢聚焦,然后回过来神问道:“什么事?”
“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回府?”
林漠说道:“我看这时公子精神不好,何不回府休息?”
这倒是林漠的心里话,此时他对苏时的印象大为改观,因此对他也就格外关心。
苏时此时也没有了游玩的心情,因此说道:“也好,那我们回府吧。”
这时林漠的目光落在了苏时的衣襟上,见他所穿长袍有些凌乱,如同与人拉扯过一般,忍不住皱眉问道:“公子与人有过争执?”
苏时顺着他的目光,看见自己的长袍胸襟大开,忍不住笑道:“没什么,刚才只是有人醉酒,我去扶了一把,所以才会这样。”
“有人醉酒?”
林漠左顾右看,然而醉他乡除了他们两人外,再也没有任何人。
苏时也没有解释,自顾整理着衣衫,然而当他整理到胸襟时,却突然脸色一变,竟然呆住了。
他的手捂在胸口处,手指透过长袍可以分明感受到胸襟的口袋里处有一柔软之极的东西,苏时甚至可以感觉到那是一块丝绸。
而苏时清楚的记得自己从未有在那口袋里放任何东西,既然如此,这丝绸一样的物品又是从哪里来的?
苏时发出一阵苦笑,因为他知道除了那醉酒的中年人,其他人不可能有机会把这东西塞进他的衣襟中。
然后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知道麻烦快要找上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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