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和夏育,理念都和张易相似,张易才会帮助他们强大起来,张易不会一直留在北方,他们就是张易意志的延续。
檀石槐虽然没有遇到过张易,却一直认为张易是最大的敌人,听说张易被弄到地广人稀的扬州,才敢结集大军大举入寇并州,就是希望一战而下,把河套地区变成鲜卑国的后方。
有了根据地供应粮草,他才能把鲜卑牧民,转变为职业骑兵,在并州的广袤土地上和张易进行对决。
结果,大汉实在是兵多将广,仅仅并州刺史臧昊就能在正面挡住他的骑兵。更让他难过的是,张易同时出动了,一个冬天就灭了东部鲜卑,还带着乌桓人抄了鲜卑的老巢。
鲜卑山是鲜卑人的发祥地,在匈奴强大时,因为固守鲜卑山,才没被匈奴吞没,现在鲜卑山被乌桓的杂碎占据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整个鲜卑族战士,都叫嚣着要打回去。
檀石槐也想打回去,可理智告诉他,如果现在去辽西,必然中了张易的圈套。
“诸位,诸位,东部鲜卑有五万多勇士,还有十几万的老弱,谁敢说他们实力弱?可他们现在不见了,我们如果回北方,对手不是乌桓人,而是镇北将军张易,现在已经知道,当年的杀羊恶魔就是他,那么中部鲜卑的衰弱和此人脱不了干系,我甚至怀疑,那场席卷整个草原的天火就是他放出来的,这又是一个霍去病。”
“霍去病怎么啦,难道我们因为怕他,就不去抢回鲜卑山?”
檀石槐怒视刚才质疑他的拓跋侩,直接问:“我们为什么从鲜卑山来这里?”
在檀石槐威逼下,心直口快的拓跋侩也怕了,老老实实说:“东北太冷,地方窄憋,这里地域广阔,水草丰盛。”
“我们如果回军东北,人手去少打不过张易,去多了,这里就守不住,你要这里,还是回东北?”
拓跋家族来西部已经几代,拓跋侩就在西部出生,从来就没去过东北,很容易选择:“要这里。”
檀石槐有看左右将领,接着问他们:“你们也说说,谁愿意去抢回东北的祖居之地?我立他为东北单于。”
檀石槐自己不愿去,其他人面面相觑,也不敢出头。
檀石槐拔出剑,在帐篷地上画出位置,然后把剑戳在乌桓山位置,对他们说:“张易来雁门成了杀羊恶魔,去西凉让羌人远遁,太平道作乱时,他抓捕四十万黄巾军,去年一个冬天就灭了东北鲜卑,我们如果去抢鲜卑山,他肯定在这里等着我们。”
然后拔出剑,在河套和乌桓山划了一条线,又在卢龙塞划了一个圈,接着说:“我们骑马去乌桓山,至少要半个月,张易有卢龙天险,进可攻,退可守,这仗怎么打?”
看到所有人默不吱声,檀石槐用脚把整个东部鲜卑踩住,然后用脚尖捻了几下,又狠狠踢出一个坑,才咬紧牙关说:“我们暂时是回不去了。不仅回不去,张易还会来我们这里,他会从塞外绕过来,而且会联络臧昊从并州夹击,怎么守住这里,才是我们要考虑的。”
“我们有十万骑兵,他敢来,就让他死在这里。”
“中部鲜卑没落,东部鲜卑也没了,我们这里只有六十万人,也只有十万骑兵,汉军有多少人?张易一万步兵,一千骑兵,就灭掉整个东部鲜卑,东部鲜卑没有勇士吗?弥加不会打仗吗?不是,是张易太厉害。”
檀石槐自从注意到张易,就一直在收集张易的信息,算得上鲜卑人中最了解张易的人。
“此子出身留地张氏,从小熟读兵法,今年还没满三十岁,就已经战功赫赫,扬州牧,镇北将军,都是超品大官,全是靠战功换来的。他是大汉最能打的将军,现在只有我们这个对手,我们就不该警惕吗?你们还把眼睛盯着乌桓,觉得轻松就能干掉,不觉得肤浅吗?乌桓现在是张易的一条狗,攻击鲜卑山,是吸引我们的诱饵,我们要吞吗?”
檀石槐眼睛扫视左右,见到再也没人要会鲜卑山,又把剑抓起来,在西域划了一个大圈,然后说:“我决定,掉转进攻方向,三万骑兵留守河套,七万骑兵带着老弱,迁往居延,然后向西攻击前进。”
“这里土地肥沃,我们真要弃掉?”
“暂时不能弃,有三万骑兵守住,臧昊是不敢来的,不过树挪死,人挪活,趁张易还在东部等着我们,尽快往西打下出路,我们鲜卑要立国,就不能在强汉边上,等我们在西域发展壮大,又碰上汉国内乱时,我们再回来。”
檀石槐雄才大略,见事不可为,立刻改弦易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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