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绕一见许攸,立刻避开了文丑的攻击,对着许攸喊道,“许军师救命啊!”
“文丑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许攸开口问道。
“许军师何不问问这贼人?”
文丑指着地上的粮袋说道,“本将赶到此处,便见这贼人正在运输汉军之粮,那水上的汉军见我前来,还对我手下放箭。”
“欲要掩护这贼人离开!”
白绕听了文丑之言,立刻大惊失色,如此说法他岂能有活路?
他立刻皆是道,“军师明鉴,末将本来是在守营的,而那赵云带人杀了营外的巡逻兵士。”
“末将得了那队长的禀告才带兵追了一路。”
“哪知道追到此处,赵云不见了踪迹,反倒留了一地粮草。”
“末将便想将这粮草带回营中,也好有个交代,哪里想到这文丑将军不分青红皂白,上来便杀。”
白绕上气不接下气地解释着。
暴怒之下的文丑岂容他鼓动唇舌?当即便要持枪挑了白绕。
许攸见状也是连忙阻拦,却也拦不住文丑,白绕见文丑来势汹汹,只得避开了要害,但终究被文丑刺中了一枪。
当即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文丑将军!你可知你做了什么?若是张燕问起此事,主公当如何回答?”
许攸立刻质问道。
“有何好解释的?这贼人辅助汉军送粮,难道不是死罪?”
文丑看向许攸,瞪着眼问道。
许攸见状心中有些惧怕,当即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回营禀告了主公,此事还是交由主公定夺吧!”
逢纪见许攸策马离去,当即看向了文丑,“哎,文丑将军,你且逃命去吧。”
“什么?逢军师,你在说什么胡话?”
“哎。”
逢纪又是一声叹息,他已经从方才的只言片语之中猜到了什么。
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此乃汉军的嫁祸之计,若是汉军真的与这白绕有勾结,又岂会不顾粮草,驾船而去?”
“若是这白绕当真是汉军内应,方才局面,已是死局,何不在许攸接近时拿下他来要挟将军?”
“在这,黑山军守的是广宗城外围,靠近城门的乃是麴义与张郃守卫,他若是要运粮入城,又岂能逃过麴义与张郃的眼线?”
逢纪的解释每一句都扎在了文丑的心中。
<bC/> 他原本不是如此急躁之人,但前番兵败,加上被同僚排挤,又被主公圈禁,竟让他在此事上有些急功近利,没有多想。
“这……”
文丑手中长枪掉落,脸上的惊慌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
“将军,逃命去吧,若是那张燕找上门来,只怕主公说不得要把将军交给张燕平息此事了。”
逢纪摆了摆手,继续劝道。
“我…我又能逃到哪里去?”
“也罢,身死不过碗口大的疤,文丑只能顺主死,不肯背主而生。”
文丑闻言,叹息了一声,如今已是此番局面,也只得将白绕抬起,一同回营了。
深夜,袁绍营中。
张燕也听闻手下的消息,拍马而至。
他在袁绍营中,看着气若游丝的白绕,不知在想什么。
而袁绍此刻也是一脸的愁容。
于公而言,许攸和沮授违反了他对文丑的圈禁,但文丑的确是此事首恶,逃不了干系。
而于私,文丑毕竟与他有多年恩情,袁绍甚至希望他逃营而去,保住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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