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将,领命!”
文丑的声音颤抖,他从未想过,袁绍真的会因为许攸与沮授的两句话就怀疑自己。
袁绍也察觉到了文丑的异样,立刻转身道,“并非我不信你,而是陈宫与逃出的散兵本是你的部下,理应等他们都到了以后再做定夺。”
“文丑啊,你跟随我,也有好几年了,你得到为人,我是清楚的,你权当休息几日吧。”
“等缓过了劲来,我还要仰仗将军出战汉军呢。”
“多谢主公。”
文丑眼中是藏不住的失望,但他依旧调整好了情绪,拱手离开了袁绍的营帐。
逢纪见状,匆忙行了礼便追了出去。
“文将军,莫要灰心,我定会帮将军说明缘由的。”
“哎,先生,主公的性子你我都知道,一旦有所疑虑便再难如前了。”
“先生也不必安慰我,我既然选择回来,便是已经做好了打算。”
“即便主公不信我,我也会为主公尽忠的。”
文丑说罢,摆了摆手,刻意要与逢纪拉开距离。
他心中清楚,主公身边真正有益的不过是逢纪与田丰两位忠直。
只可惜,田丰军师,还未出阵,便被审配陷害入狱,以至于此刻袁绍身边只有逢纪一人苦苦支撑。
逢纪见状,看着独自远去的文丑,心中竟升起了说不清的情绪。
他想到了仍在狱中的田丰,此刻微风竟有悲凉之意。
“难道当真不可为之了吗?”
“田兄,我逢纪并非是你,你可为愚忠而死,我……我却该如何是好。”
正当逢纪在叹息时,许攸与沮授却在袁绍身边。
“主公莫急,此事只需陈宫一回,便能得知真相。”
“哦?”
袁绍转头眯着眼问道。
“主公啊,若是那文丑在陈宫面前被汉军大军所败,便无甚可说的。”
“但若是那文丑败得莫名其妙,便需要主公提防了。”
“我军自起事以来,未尝一败,却在遇汉军之后,竟无一胜绩。”
“此刻若非主公运筹帷幄,调度得当,只怕我军如何败的都不知道啊。”
袁绍闻听此言,颇为受用,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主公!”许攸站到袁绍身前继续说道,“主公可别忘了,当年汉军是如何破了白波军的啊。”
袁绍闻听此言大惊失色。
当初汉军能破白波,的确是用了反间计的,此刻袁绍思之,只觉得十分相似。
心中不免又对文丑起了几分疑虑。
“两位说的是啊,此事事关军中安稳,的确不能以个人喜好与交情来定夺,此事我心中有数了,只等陈宫一到,便能见分晓。”
“主公既然已有成算,我等便告退了。”
许攸闻言对沮授使了个眼色,便退出了袁绍的内帐。
两人走到僻静处。
许攸拉着沮授说道,“沮军师,想不到你我还有这般默契啊。”
“好说,当初主公若是听我缓进之言,此刻又岂会是这番局面?”
“沮军师慎言,莫忘了田丰之罪,也是因为谏言缓进所致。”
许攸说罢立刻站到了沮授身边,悄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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