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台之上,诸葛亮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文丑发起冲锋的下一刻,诸葛亮立刻下令锥形阵的全部兵马撤回城中,沿城西往城北而去。
正与管亥观看者发疯似的破阵的庞统,收到了诸葛亮的传信,当即与管亥下令出兵。
此刻从侧方施加压力,只是为了让文丑确信城中援兵已经来了。
“将军,侧翼汉军来袭,只怕撑不了多久了。”
还是那校尉,文丑闻言,没好气的说道,“分两千人,守住侧翼,其余人全部随我破阵,一刻之内破不开敌阵,全部以军法论处。”
“得令!”
那校尉闻言,立刻领着人去巩固侧翼防线。
而文丑此刻已经杀红眼。他当即策马,趁着汉军搬开了拒马鹿角,一跃而入还在射击的弓弩兵阵之中,开始大杀四方。
但,汉军的喊杀声很快让他恢复了理智。
他迅速安排人马彻底搬开这些路障,率领大部向着城北而去。
转眼之间,文丑虽然破阵而去,但陈宫也带着大军杀到。
陈宫看着身后源源不断的汉家追兵,而眼前则是一番人去楼空的迹象,不禁再次傻眼。
“大阵呢?”
他看着手下传来官,不解的问道。
“不…不知,兴许是将军破阵,汉军去追了。”
陈宫哀叹一声,“有可能,但我们援不了文丑将军了。”
“此地临近河道,后方又有汉军两路来追,我军若是深入城西,只怕汉军放弃文丑将军来合围我们。”
“向着广宗撤兵吧。”
陈宫哀叹一声,此刻未见文丑,只得乘着士气在,迅速沿着河道,绕路去往广宗前线。
而向着城北去的文丑,又岂能料到,自己的大军已经后撤呢?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此刻文丑心中满是城中既然援兵已出,自己只要攻入城内,死守城门,这一仗怎么样都不算败了。
想法虽好,但诸葛亮早就先一步从城西领兵布阵占住了城北。
文丑带着一支早已疲惫的军队,看到了城北扬起诸葛亮的旗号时,士气又被削去了大半。
“将军,撤吧……”
手下的兵士们,看着平日里他们十分敬仰的名将,不断发出了请求的声音。
身为百战之将,又岂能不知,此战已不可为之?
“哎,想我河北四庭柱,领军十数载,竟被给了一个初次上阵的文弱书生,可气、可悲、可恼!”
“你们……沿河道而去吧,此刻顺流向上,绕路至广宗,主公定然接纳。”
文丑得到脸上露出了悲壮之意。
归根结底,此战大半的过错都在他一人身上,如此愚蠢的决断连累了三军,他文丑也是要脸的人。此刻岂能与麾下将士一同逃跑?
“将军……”
“速速退去,本将只留五百亲卫,为你们争取时间。这玉佩是主公所赐,你们拿着去见主公,主公定然不会以你们为逃兵论处的。”
文丑长枪一震,把眼一闭,不再言语。
要知道,即便主将下令了,但他们若是真走了,依旧还算是逃兵,但此刻拿了文丑的玉佩,有了说辞,日子自然会好过些。
文丑如此做法,也算是全了一场袍泽恩义。
众人见劝不动文丑,有的跪下叩头,有的把心一横,留了下来,不过大部分都丢盔弃甲,领头的拿上了文丑的玉佩,被领着人马沿河道逃去。
文丑自知此战已败,也没了什么争斗之心,当诸葛亮与庞统两人领军合围之时,只见文丑身边兵将不足三千,兵器铠甲却是散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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