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照顾好自己,莫要生了病。”
刘辩解下自己的披风,一把披在了郭嘉的身上,继续说道,“去吧,此战得胜,你我在京中畅饮一番。”
“臣,遵旨!”
郭嘉微微一笑,裹紧了刘辩的披风,立刻催马向着高奴城的方向奔去。
当日傍晚,刘辩的亲军追至韩遂大军身后三十里处,开始放缓步伐。
韩遂扎营,汉军便扎营,韩遂行军,汉军便行军。
一连五日如此,弄得韩遂和张杨两人心绪不宁。
是夜,韩遂军帐之中,众将燃起了火盆御寒,越靠近西凉,天气便愈发寒冷。
“军师!这如何是好?”
韩遂将手放在了火盆之上,一边取暖一边问道。
“将军,军中不是有御寒的衣物吗?分发下去便是了。”
贾诩毫不在意地说道。
“军师啊,我说的是身后的汉军啊,一连追了五日,打也不打,放也不放,我们一连布置了三日的伏兵,汉军都未上当。”
“倒叫自家军士白白辛苦了几场。”
张杨有些埋怨地说道,自从吕布手下折损之后,这殿后的工作便交给了张杨。
这几日在后军设伏也都是他的活儿,但是赵云从不上当,住到二三十里的距离就停下,超过了这个距离就再赶上。
“哦?张将军,我且问你,若是连日设伏汉军都不上当,若是今日不设伏,汉军攻来,我等该如何?”
贾诩叹了一口气,看向张杨问道。
张杨被问得哑口无言,沉吟了片刻后,尴尬一笑,“罢了,我这就去设伏,几位慢聊!”
张杨走出帐后,韩遂依旧苦着脸,“军师啊,转眼便要入冬了,此地距离北地可还有好些距离,前有守城之兵,后有汉军来追,我等到底该如何啊?”
“韩将军当真要听?”
贾诩双眼一眯,问道。
“这是自然!军师还请直言相告。”
韩遂一拱手,问道。
“好,韩将军在羌氐人中威望如何?”
“不及马超却也差得不多,军师何故问这?”
“不知韩将军对陇西的羌氐人,是否熟识?”
贾诩再次发问,问得韩遂有些不知所措。
“当然熟悉,当年本将治理金城,离陇西羌氐部并不算远。军师可否直言?”
“嗯,那我便直说了,袁公已露败迹,韩将军也见到了汉军的威势,如今我等入主西凉已经为时已晚。”
“韩将军可愿同我与奉先入主益州?”
贾诩说罢,双手负于身后,主位上的韩遂看不见他的动作,但他身后的吕布却看得清楚。
吕布立刻直了直身子,端起面前的酒爵,饮了一杯。
“什么?”
韩遂闻言,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虽然他也不看好内部势力纷乱的袁绍,但却也不敢断言汉军必胜袁绍。
“韩将军,后有追兵,前有守军,已是定局,光凭我等手中兵马,只怕入凉后只要吃一次败仗,就会万劫不复。”
贾诩说道此处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也出生西凉,自然知道情况,若是韩将军肯同我们从陇西入益州,我等便还有争夺天下的机会。”
“若是韩将军不肯,我与奉先就此告辞,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贾诩已经把话说绝了,此刻韩遂陷入了两难。
他自然知道贾诩说的都是真话,光凭眼下的兵力,在身后有追兵的情况下,即便能攻下北地郡,只怕一到明年开春,也是守不住的。
加上此番乱凉的行动,袁绍只给了大军三月所需,战事不利于粮草的危机,都像扼住了韩遂脖子的无形大手,让他没有过多的选择。
三十息后,韩遂饮了一爵酒,“军师所言在理,韩某并非不识时务之人,愿随两位入益州,但军师可知北地郡离陇西有多远?”
“而去此刻西凉全部是汉军的势力,如何能绕过这诸多的城池,从陇西入益州?”
韩遂此话一出,贾诩当即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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