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立刻将下拜的徐晃扶起,“将军莫要再以罪将自居,朕听闻将军仰慕王越将军已久,今后将军便在王越将军处任职吧。”
“陛下,此话当真?”
徐晃愣了愣,瞪大了眼睛问道。
“自然当真,将军先前在杨奉军中,必然知道于夫罗与韩遂的事情。”
“此番并州之争事关重大,王越将军的兵马本就是朕为防杨奉反复而设的,此番将军去王将军处,定然也会面对围剿韩遂、杨奉的任务。”
刘辩这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了。
“臣,明白,既然臣已经是汉臣,自当先国家而后个人,臣决计不会阵前徇私的。”
徐晃立刻会意,拱手说道。
刘辩点了点头,目送郭嘉和徐晃领着降兵离开。
“陛下,是否有些不舍?”
诸葛亮笑着问道。
“是啊,徐公明有领军之才,但还是朕唐突了,杨奉毕竟对他有恩,若他直入朕的亲军,阵前必要同杨奉交战。”
“他若不杀杨奉,必然担忧会受到朕的猜忌,但若杀了杨奉,又要担心群臣非议了。”
“还是奉孝细心,去王越处策应我军,不仅大大降低了直面杨奉的机会,但也不会落下投降后不为国家出力的恶名。”
刘辩微微一笑,调拨马头,立刻率军撤出了中阳城,出城之后,诸葛亮随即下令将已经空了的中央城外墙彻底烧毁。
这样一来,即便韩遂和杨奉分兵驻守,韩遂也只能选择距离石较远的石楼了。
而石楼的问题就能完全交给王越和徐晃的降军了。
如此分化之后,高奴前线,只需要面对于夫罗的匈奴铁骑和杨奉的人马,压力骤减。
是夜,原本打算苦战坚守离石的杨奉,并未等到他想象中的汉军猛攻。
离石城外异常平静,就好像汉军从未来过一样。
“启禀将军,末将已经派人查了三次了,三十里内都没有汉军的踪影!”
“难道真的退了?”杨奉有些狐疑地摸了摸下巴,继续问道,“派去中阳的侦骑可回来了?”
“启禀将军,中…中阳……”
“中阳怎么了?”
“中阳粮草已空,城也被烧毁了。”
杨奉闻言,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城烧了……粮食空了?”
“是的将军,并未发现粮草被烧的痕迹,倒是发现了许多车辙印,是往石楼方向的。”
“哎!”杨奉一拍大腿,他心中十分后悔将粮草屯驻中阳,“看来徐晃那厮是真的降了!真是毫无信义之人!”
“将…将军,韩将军的部队,已经距离石不足三十里了,倒是要如何解释?”
杨奉手下校尉问道。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全部怪在徐晃和于夫罗不敢出兵的事情上便是了!”
杨奉一跺脚收起了手中的长刀,哀叹一声,搂着一个侍奉自己的侍女便走回了帐中。
翌日清晨,韩遂与张杨带着吕布部下郝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入了离石城。
刚入城中就见拒马鹿角未撤,便知道了离石遇袭的大概。
韩遂听了杨奉的解释,一边安抚,一边将自己军中的钱粮拿了些出来分给了他。
待到韩遂领着诸将回到了自己营中,竟开始放声大笑。
“哈哈哈,想不到竟还有如此领军之人,当真是笑煞我也。”
张杨捧腹笑着,吕布手下的将士们也皆是面露笑意。
“不知奉先和军师何日能到此处?”
韩遂并未发笑,与刘辩对过阵的他,知道刘辩手下谋士如云,如此计谋比之将他赶出西凉的金刀计,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侯成闻言,立刻拱手说道,“将军和军师应该还有五日路程,韩将军莫急。此刻离石已经容不下我等的兵马,不知韩将军可有打算?”
“嗯,中阳城已经烧毁,我等也只有驻守石楼堡了,但诸位一定要小心行事,小心刘辩在河东的布置。”
“末将领命,这就率部先行!”
曹性闻言,立刻拱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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