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太后,这乡县的族老和官员也都是要大点的,实际上咱们能到手的也并不多。”
张让委屈地解释道。
“你如此说,哀家便知晓陛下为何把重点放在了那些豪绅身上了。也罢,陛下回朝,哀家也可得几日清闲了。”
何太后摆了摆手,示意张让退下。
实则何太后一个居住在深宫的妇人,哪里需要那么多钱财,无非是为了刘辩打点一下各家大臣的家眷,扶持一下母族的族人罢了。
处理完此事,刘辩并未留宿宫中,还是回到了校事府中与荀彧和满宠继续处理司隶各地的贪污事宜。
若是这类事件不在大战前做好,会在战事开启时,留下极大的隐患。
两日后,经过君臣间的不懈努力,终于完成了这场涉及千人的贪腐勾结案。
其中罪行重大的已经被押往了洛水河畔,而罪行较轻的,也被罚没了一些家产,并押送前去观刑。
刑场之上,为首的是董承几人。
而身后的则是那些靠着卖官鬻爵上位的贪官污吏。
刘辩这次并未以斩杀乱臣的名义,召集民众,反倒是以肃清贪腐的名义,让百姓们自发地向着洛水河畔汇聚。
刑场的左侧是群情激奋的司隶百姓,他们刚过了几年还算得安稳的日子,如今知道了原来自己的日子还能更好。
但却毁在了这帮虫豸手中时,他们怒了。
百姓自发地捡起了路边的石头,有一个算一个,努力地向着刑场上的贪官们掷去。
而刑场的右侧,则是司马徽带引的三千学宫弟子。
他们日后都是大汉基层的柱石,将这血腥的一面刻画在他们的心底,要好过重复诵读几百遍的经史子集。
刑场之上,满宠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又看了看一旁的监斩官。
监斩官点了点头,示意满宠午时已到。
满宠立刻从袖中拿出了诏命,宣读这几人的罪证,一桩桩,一件件,皆是有据可查,有理可依。
随着满宠的宣读,台下的民众愈发激动,石子的落点也越发狠辣。
直至满宠将贪官们的罪行都宣读完毕,才将董承等人谋反的事情一笔带过。
“什么?谋反?那家杂碎脑子坏了敢谋反?”
民众之中,不乏有皇庄的居民,他们从安居皇庄开始,便是刘辩的忠实拥趸。
一人发言,引得全场迎合,“就是!如今的日子可比黄巾时的好多了,起码家家有田耕,户户有饭吃!就这样还谋反,简直是遭了瘟的!”
“呸!还遭瘟呢!他们也配!陛下开设的医官所,谁家去不得?”
“张老先生写的医书俺都能背上两段,小病小灾得自家都解决了!他们就是见不得百姓好!”
民众的呼声越发高涨,当然也传入了董承等人的耳中。
此刻董承才知道,自己谋反的举动是多么的令人发笑,他不禁自嘲道,“哈哈,他刘辩的根基从来不是什么玉玺啊!”
“而是这群情汹涌的民心所向。”
<b/> “臣,知罪了!”
董承仰天长啸,将自己的罪证一一细数,并叮嘱前来观刑的族人们,不可为自己复仇,连这样的念头都不要动。
“这天下竟有谋反者临刑悔悟之事,倒也奇哉。”
“尔等诸生,不可步这般后尘,陛下苦心,需要牢记心中。”司马徽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继续说道。
“你们之中,大半是寒门子弟,还有一些甚至是农家出生,当记住自己的来处,不然这便是尔等的归处。”
司马徽说罢,三千学子尽数拜倒称是。他已经根据台上之人的官位,推算出了目前司隶境内的官缺。
只要等到行刑结束后,他便能上书刘辩,提供一部分合适的学员补上这些空缺。
而其中占比最高的,便是那群老臣的子弟,其中包括陈群(陈纪之子)、杨修(杨彪之子)、王盖(王允长子)、王凌(王允之侄儿)、袁涣(袁滂之子)
除了这几位极有背景的,剩下的便是法正、马良等其余的地方世族。
之所以没有寒门子弟入司马徽的名单,一是因为时机还未到,二则是,相比这些世家子,寒门子弟的见识,的确要少上许多。
所以还是需要在学宫中多多增长自身的见识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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