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朕知道了,你先行一步,告诉诸将莫要擅动。”
刘辩说罢,那传令官立刻飞奔离去。
“鲍将军,有劳你随朕同往了。”
鲍信闻言,面色一正,“陛下,若是文则无辜擅杀,臣必不偏袒。”
“不急,事情都没搞清楚,先别急着下结论。”
刘辩说罢,拍了拍鲍信的肩头,示意他放松些。
两人立刻走出府衙,骑上马匹,向着事发街道走去。
此刻的大街之上,十分喧闹,事发地点在花街,也就是古代的烟花柳巷,这里的青楼多为官妓,大部分是罪臣和罪将的家眷妻小。
刘辩与鲍信催马向前,亲兵们分开了拥挤的人群,映入刘辩眼帘的便是十几个穿着汉军服装,倒在地上的乡勇汉子。
而这些死尸之后,则是与五名亲卫拔剑看向众人的于禁。
“于将军!陛下都来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为何在城中动刀?”
典韦一见刘辩来了,立刻收起短戟,高声说道。
“此事于禁无错!只要满宠一来,便有分晓!”
于禁有些始终有些信不过典韦这些汉将,更深一层的是,他不想让鲍信受到牵连。
“文则!陛下面前岂能逞凶?收了兵器再说话!”
鲍信翻身下马,冲过人群,一脚踹在了于禁身上。
于禁吃痛,但依旧挺立,不过还是老实地收起了兵器。
“这些乡勇,怎么有钱来妓馆(注:以院、馆、阁为名为一二等,多为官妓,大多只卖艺,以室、班、楼、店、下处为名为三四等,多为民间灰产,管理较松散)的?他们一般不都是去城外妓班的吗?”
刘辩敏锐地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而于禁闻言,也是如蒙大赦,立刻委屈地拱手道,“陛下明察,这帮兵痞身披我汉军制服,强冲妓馆,迫使其中女子从事。”
“臣恰好巡视至此,便要以军规论处,他们却说不识得我等降将!臣好言相劝无果,他们竟要当街掳人女子!臣只得拔剑相护……”
听完于禁的话,刘辩立刻扭头看向了典韦。
典韦也是一脸茫然,“陛下,臣至此时,人已经死了。”
“恶来,将老鸨抓来回话。”
“遵命!”
典韦努了努肩膀,以他的身形,旁人让看都来不及,他毫不费力地钻入了妓馆,一手领着老鸨,一手提着龟公,就丢到了刘辩的面前。
“于将军说的可是实话?”
刘辩柔声问道。
“上…上官!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小人哪敢反驳啊?”
那龟公抖若筛糠,竟说了如此的话。
于禁站在他身后,连剥了他皮的心都有了。
“朕,要听实话!”
刘辩扶住了天子剑,借由天子剑,引动一丝国运加身,此刻刘辩发出的声音如同神明一般,不容置疑。
“是,是实话!这几个倒地的不仅白吃白喝,还要掳了咱的姑娘,咱这里可都是官妓啊,都是有户籍的,他们手里拿着家伙事儿,我们小民也惹不起啊。”
“还好这位将军出手相助,但这几个汉子似是吃醉了酒,几句不合便与这位将军动起了手来。”
那老鸨将龟公推开,跪在刘辩面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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