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无事,被人说几句还怕掉肉不成?诸位且记住,在这乱世中,若想名扬天下,必先毁满天下。”
“若是敌人都在夸朕,这岂不是很可怕的事吗?若是二袁夸朕,说明他们离入主司隶就不远了,而他们骂朕,朕才觉得舒服!”
刘辩此刻极为开怀,倒是看呆了身边的人。
于禁咽了口唾沫,以为这是天子的喜怒无常,也许下一刻,天子剑就会穿透自己的喉咙。
还是赵云心细,走到了于禁身侧,缓缓说道,“二袁叛乱,对陛下自然是没有好话的,倒是你说的杀降,那是对于夫罗!他纵容匈奴人杀我汉民,以我名为粮。”
“又以城中汉民要挟陛下,陛下为救汉民,才背了这恶名的。不过好敌将妻女一事…陛下的确风流……”
赵云小声说着,一言便打消了于禁的顾虑。
“于将军既然降了,不知是否可开城门,让城中士卒换上我汉军的服装?”
刘辩乐完了,看着于禁说道。
“自…自然遵命。”
刘辩闻言,拍了拍于禁的肩膀,亲手为他解开了绳索的绑缚。“对了,于将军,谯郡之乱你以为如何?”
刘辩上马问道。
“罪将以为,是袁术从下邳撤防的军士在作乱,谯郡地大,若是袁术当真分兵来攻,那么汝南便有了空虚。”
“兖州与他豫州犬牙交错,加之陛下南阳有兵在侧,袁术应该不敢占领谯郡,至多掠劫些钱粮补充军资罢了。”
于禁闻言,没了刚才的慌张,立刻认真的分析道。
“嗯,于将军不错,平定刘岱后可为谯郡太守,策应南阳刘备,为朕看住袁术。”
刘辩说罢,策马向着陈留而去。
其余诸将皆是习以为常,唯独于禁有些不知所措,“这…这就,我这就…是一郡太守了?”
赵云闻言勒马回头,“马孟起与陛下也不过见了数面,便是一州之牧了,陛下用人便是如此,于将军还不快些带我们入城,更待何时?”
于禁闻言,方才如梦初醒,立刻抢过了程昱的马来,带着几人进城,而刘辩身后的兵马则也是接到了传令,立刻拔营,向着陈留进发。
翌日清晨,于禁部下皆是换上了汉军的衣服。
而刘辩坐在城中府衙,开始分配下一步的行动。
“子龙,你且回离狐,再等一夜,夜袭刘岱所在的南门,若是鲍信来援,可阵前劝降。”
“末将的令!”
“于禁将军,就有劳你与子龙同去了,鲍将军见了你,应该不会再执迷不悟了。”
“罪将领命。”
两人接了命令,赵云先行一步,而于禁则是带着换了汉军服饰的五千济北兵,正常行军。
“于禁在阵前现身,刘岱便不会再向陈留逃窜,也在我军手中,看来他只有回东平郡一条路了,他兵败逃遁,必然不会走大路。”
“离濮阳东侧最近的便是这鄄城,我们立刻动身,在鄄城以逸待劳便是。”
刘辩指着地图上濮阳东边的第一个城池说道。
“陛下,若是那刘岱不降怎么办?”
许褚一脸正色地问道。
“人马俱疲,一触即溃,由不得他。”
刘辩微微一笑,便下令大军立刻转移。
而此时,刘岱已经猛攻一日南门未果,还折损了许多人马,回来看到鲍信这边闲庭信步,城上更是鲜少放箭,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鲍信!你是要造反不成?”
刘岱举起马鞭,眼看便要抽在鲍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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