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君如青山,臣当如松柏,粉身碎骨,永不相负。”
郭嘉的眼中渗出了泪来,他在刘辩十岁时便被招为了侍读,自是感情笃厚。
“奉孝,少饮,再少饮,诸臣之中,朕最担心的就是你了。既在京中当去医官所,让两位御医为你调理一番,此乃朕的诏命,定要遵从。”
“臣,领旨。”
郭嘉弓着身子,知道退出殿外才直起腰杆。
是夜。
刘辩用过了晚膳,拒绝了张让得上来的牌子,昨夜的荒唐让他记忆深刻,今夜他要好好计划一下兖州之事。
刘辩看着地图,思索再三,军中终究是找不出另一位能懂自己心意的帅才。
赵云、张辽、高顺三人虽然勇猛,但都是将才,诸葛亮倒是帅才,但那是未来的事情了。
而此刻老将皇甫嵩镇守上郡,王越驻扎河东,刘辩手中可用的帅才真的不多了。
“看来又要御驾亲征了,不知道这次文臣会不会跳脚。”
刘辩无奈地感叹了一声。
兖州之事谋大于战,此刻的司隶人口,因为青州的移民已经开始开枝散叶了,但如今派出去的可用之兵已经是司隶加上西凉两州的极限,实在无法在负荷更多的兵力。
而刘辩的精兵,死一个便少一个,那可是王越和童渊以及张辽等人练了五年的兵啊,可不是寻常兵士可比的。
“唯有引让桥蕤与桥瑁在东郡起兵,引刘岱来围,我汉军再以桥蕤求援之名直入陈留,趁刘岱后方空虚,先下其重镇,夺其军心。”
“如此看来,若先行派兵过荥阳经中牟,驻守开封,刘岱但凡发兵围东郡,兵入陈留之后,再分两路,一路扫刘岱后路,断其粮草,一路过山阳,入东平,袭鲁州,收尽兖州无兵驻守各郡。”
刘辩捧着地图看了一遍又一遍,反复斟酌之下,确定了这一进军路线。
“此战关键只在于桥蕤、桥瑁能坚守东郡多久,以及我军攻城掠地多快。朕,又要多得罪两位夫人了。兖州之地太过重要,如此国事实在容不得朕儿女情长。”
刘辩想到此处,不由得一叹。
当初尽收姐妹,就是怕他日利用了桥蕤后两女与自己结仇,唆使孙氏与自己敌对,枕边风的力量自古便不容小觑啊。
处理完这些事,刘辩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两日后,洛阳城中高挂红灯笼,全城百姓皆入城中庆祝,而皇宫之中更是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宫殿之中,众臣或嫁女或娶亲,皆是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而刘辩则是先于众臣,行了婚礼,随后在参加诸臣子的婚事,这一夜,刘辩与一众文武喝得酩酊大醉,倒是没有全了孙尚香几人为难刘辩的心思。
被内室抬入婚房的刘辩早已不省人事,躺在榻上睡了过去。
“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亏我还训了一批会使剑的婢女呢!”
孙尚香气得直跺脚。
“好了,孙妹妹,若是你那些婢女当真对陛下动手,只怕许褚、典韦敢借着醉意将她们都杀了。”黄舞蝶宽慰道。
“哼,不为难他一番当真不解气。”
马云禄自己摘下了盖头,紧紧地盯着刘辩,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装醉的迹象。
“真的醉过去了,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马云禄抬眼问道。
“这…我也不知。”
黄舞蝶也摘下了盖头,脸色微红着说道。
“要不把他丢到地上吧,我们睡在榻上!”
“不可,陛下若是染了风寒,那便是大罪过!”
孙尚香闻言,盯着黄舞蝶看了又看,“刚入门就心疼上了,黄姐姐当真有了丈夫,忘了姐妹。”
“孙姐姐才是,不知同我们说了多少遍,当日救陛下的事情,我看那孙姐姐就是嘴硬心软。”
一旁端坐的二乔立刻笑道。
孙尚香闻言,脸上立升红霞,剜了她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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