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张绣将军正在前方十里与匈奴血战!”
探马回报,刘辩闻言立刻下令骑兵换马,换下的马匹直接被丢在了路上,等待着高顺的后续部队来接收。
“将士们,自古汉匈不两立!张绣将军正在前方血战,我等岂可坐视不管?”
张辽看了刘辩一眼,立刻高声喊道。
“誓杀匈奴!”
身后军士包括刘辩在内,高举手中武器,怒吼一声立刻催马狂奔。
相距八里,空气中的血气更加浓郁,耳边隐隐传来汉军的嘶吼。
相距五里,两侧开始出现汉军与匈奴的尸体,皆是正面受伤,无一人逃跑。
相距三里,刘辩已经能看清前方高举的红色军旗,黑色的张字,在风中不断飘荡。
“全军锋矢阵,架枪冲锋!”
张辽一声爆喝,身后的军士立刻排列成箭矢的形状,这是重骑兵常用的冲阵阵法,最利于打散敌人的阵型。
一旦前军锋刃处冲过敌阵,立刻调转马头,再次以后军为锋矢冲锋,如此反复,可让敌军四散,而这个时期下,骑兵追杀四散的敌军,几乎就是秋风扫落叶了。
“张绣!举旗!”
正在阵中浴血的张绣,只听得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汉话,原本他还以为自己连杀数十人,已经累得出了幻觉,但汉军独有的重甲骑兵部队,除却马蹄声外,还有那熟悉的甲叶猎猎作响的声音。
“兄弟们!咱的援军来了!今日就要杀光这群畜生!”
“好!随张将军杀啊!”
“狗日的匈奴!杀!”
援军无疑是战场是最能提振士气的一件事情,此刻张绣的三千兵马已经折损大半,又被匈奴骑兵牢牢围在中间,若是刘辩不来,张绣已经做好了死战不退的准备。
张辽见友军陷于敌军大阵中央,立刻同赵云对视了一眼,两人各领一半兵马,锋矢从当中分了开来,化作两柄利剑,直刺匈奴大阵的两侧。
匈奴虽然难以对付,但难是难在他们的机动性和远程攻击能力,此刻匈奴围杀张绣,根本来不及变阵游击。
面对全身铁片扎甲的汉军,全身皮甲的匈奴皆是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看向了远处的山包。
那山包之上,一身匈奴打扮的于夫罗与白波军的首领杨奉正在观看着这一场大战。
“奇了!这汉军何时那么彪悍了?”
于夫罗看着杨奉问道。
“哼,散了吧,袁绍给的情报果然是虚的,还好死的只是你军中新兵,不伤根基,我早与你说了,汉军不同往日,不然我白波军也不会撤出河东郡了。”
杨奉冷哼一声,将袁绍送来的信丢在了地上,又用力踩了踩。
<bD/> “你们汉家的小皇帝那么快就平了西凉,到底选袁绍还是选刘家,你可做好决定了?”
于夫罗笑了笑问道。
“谁给的多听谁的呗,那袁绍自己领着大军僵持不动,却要我们袭取司隶后方,今日一试,方知入司隶乃是自寻死路,还是张杨那小子机灵,救韩遂的功劳被他抢去了,行了我回西河了。”
杨奉说罢便要回身上马而去,于夫罗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汉军就五千人,凭我们山里伏着的一万兵马,拿不下吗?”
于夫罗看见汉军的铁甲便心里痒痒,要知道南匈奴的驻地,金属产量并不高,时常需要用牛马羊,来换取汉人的铁矿。
“半个时辰前我的探马来报,这五千汉军身后,还有五千中军,中军之后又不下三万的后军,要留你留,老子还得留点家底等张燕他们呢。”
杨奉微微一笑,调拨马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山包。
于夫罗闻言也值得叹了一口气,“亏本买卖!还在袁绍给老子的钱粮,老子没分给这憨货。”
阵中匈奴见山包上的主将没有传来命令,只得咬牙硬顶汉军的冲锋,结果可想而知,这五千兵马全是从南阳一路杀到西凉的悍卒,敌人又是匈奴,这无疑是激发了汉军刻在骨子里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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