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溃败的宛城前军听到了刘辩的高呼,如同握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
敌军阵中立刻有人高呼投降。
有一便有二,丢盔弃甲之声此起彼伏,宛城守军虽然精锐,但也是人,先是大将被斩,再是破城与金汁带来的疾病,最后加上夜袭,这每一计都精准地看在了他们的士气之上。
桥蕤见状,并未阻止自家士卒的溃败,他知道这是止不住的。
“你是跟了我十几年的校尉,手下这一千亲兵也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本将祈请你为我们断后。”
桥蕤说着便撩袍跪倒。
“将军放心,食人之禄,忠人之事,今日我便不回去了,希望将军替我照顾好老娘便是。”
那校尉笑了笑,没有去扶桥蕤,只是将自己的头盔丢到了一边,带领着一千亲卫,冲了上去,“投降者,必死!”
桥蕤暗叹一声,带着所剩不多的人马逃也似的赶往了东门。
寅时开战,此刻天空已经破晓,但城中厮杀之声还未停下。
此刻刘辩与赵云已经将桥蕤的一千亲卫团团围住,不等刘辩开口劝降,那校尉便高喊道,“我等不会投降的,陛下莫要费力了,若是陛下仁慈,就给我们来个痛苦的。”
刘辩喉头微动,他原本以为大汉这杆大旗能让他无往不利,但是他错了,古人的忠诚的确是愚昧的,但这种愚昧又何尝不浪漫,不值得歌颂呢?
“子龙,动手吧。”
刘辩翻身下马,紧紧地握住了八宝陀龙枪,同赵云一起,将这近乎力竭的一千人屠杀殆尽。
战斗彻底结束后,赵云与刘辩席地而坐。
刘辩看着赵云被鲜血染红的披风,不禁开口说道,“血染征袍透甲红,南阳谁敢与争锋?古来冲阵救危主,白马银枪赵子龙!”
一众玄武军听到陛下夸奖自己主将,不顾打扫战场立刻停下高呼赵子龙的威名。
这无疑让赵云的声望进一步的得到了提升,就连他原本疲惫的脸庞似乎也得到了某种力量,变得神采奕奕。
“陛下谬赞了。”
“子龙不必过谦,你的确救了朕一命,走吧,部下留下打扫战场,你随我去找仲康。”
刘辩拍了拍赵云的肩甲,笑道。
“陛下,那我呢?”
典韦自知犯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此事错不在你,我深知仲康的性子,你同去吧。”
刘辩说罢,带着两人直奔东门。
而此刻负责截留东门的许褚也已经结束了战斗,手下千人不仅截获了好几车粮草,还有许多军中常用的药材以及银钱。
刘辩看着满脸是血的仲康,哀叹一声,立刻带着他继续前行,赶往了张飞设伏的博望坡。
桥蕤与李丰早就在半个时辰前逃出了城,李丰为防万一执意要分兵两千给桥蕤,为了不拖延时间,桥蕤只得答应下来。
两人在东门之外夕阳聚分道扬镳,一人前往博望,一人直奔舞阳。
桥蕤见身后未有追兵,不禁心中起疑。
“父亲何故如此?”大乔从马车中探出了脑袋,疑惑地问道。
“汉军可谓大胜,却不见追兵,为父心中不安啊。”
“想来汉军是在打扫战场,所以才未曾追来吧。”
小乔抢答道。
“希望如此吧,此次汉军本就以骑兵为主,不然为父何须兵分两路啊。”
桥蕤一边说,一百年催促着部下赶往博望。
手下的士卒经过了一夜恶战,早就精疲力尽,若不是逃出生天的希望,哪里还走得动路?
“前方二十里便是博望,过了博望便可休息!大家再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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