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何以见得?”
刘备疑惑地看向了卢植,立刻问道。
“玄德,宛城桥蕤守军一万,手下大将梁纲、乐就、李丰三人,其中梁纲、乐就已经死于追击陛下途中,而最后的那位李丰,则与张神医颇有渊源。”
“陛下早就让张神医,拉拢其人,老夫已经将张神医请来了,听听神医怎么说吧。”
卢植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缓缓说道。
“陛下,臣张仲景,觐见。”
话音刚落,张仲景便走了进来。
“无需多礼,神医直说便是。”
“启禀陛下,臣与李丰的确颇有渊源,前几日臣在宛城义诊,曾多次与他说起归汉一事,他虽未言明,但若是陛下大军压境,臣可挟恩求报。”
张仲景说罢,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为难张神医了,这宛城也好,南阳也罢,皆是汉土、汉民,朕当然也希望可以少死一些将士。”
刘辩摆了摆手缓缓说道。
“老师,有内应只是其一,阳城之中可以之兵也就万余,其余皆是伤兵,兵书有言,十倍而围,此刻我们同宛城不过五五之数,如何能急攻城池?”
“若是襄阳前线的袁术来援,岂不是羊入虎口吗?”
刘备看向了卢植问道。
“玄德迂腐,兵法亦有云,攻心为上,此刻陛下顺天政,得民心,我军以大义伐不义,已占人和,此其一也。”
“玄德不知陛下百匠所制作的石油弹,此弹摧城拔寨,锐不可当,且据黄舞蝶将军所言,此刻袁术与刘表之兵正在激战,绝无援救宛城的可能,可作地利之便。”
“最后,陛下早就令陶谦出兵寿春,加之孙策那三千江东子弟,只怕寿春一乱,袁术必定要调集各路兵马前去援救,但襄阳前线刘表虎视眈眈,袁术若退,必定遭遇追击,如此一来,他可用之兵,只剩桥蕤手下的一万人马了。”
卢植如数家珍一般,将此战的优势缓缓说出,听得刘备不住地点头。
“陛下,老臣愿挂帅!”
卢植看向了刘辩,撩袍跪倒。
刘辩刚想答应,却见张仲景,沉默着摆了摆手。
“老将军,还是给年轻人一些机会吧。”
刘辩自然知道张仲景的意思,华佗负责诊治伤兵,而张仲景就为诸将做了一次检查,如此看来,卢植的情况并不算好。
“陛下,老臣并非贪功,自黄巾之乱,老臣便在前线作战,身为大汉的将军,岂能死在榻上?请陛下准臣之请!”
卢植没有抬头,但铿锵有力的声音,却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黄舞蝶看着刘辩,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不论是自己的父亲,还是弟弟自己,应该都是想死在战场之上的。
刘辩深吸一口气,“朕,准奏,但老将军若有不适,就要会阳城修养才是。”
“老臣遵旨!”得令的卢植,眼中闪出一道精光,似是年轻时的活力再次回来了一般,“此间便是帅帐!玄德,你速去确认投石器的运输。”
“孔明,有劳你监军,负责后勤事务,此战虽需急胜,但也要带够一万人,三月之需。”
“张飞何在!”
卢植扶着腰间佩剑,大喝一声。
“末将在!”
张飞见卢植神情,立刻收起了先前的闲散,立刻答道。
“令张飞为此战先锋!率阳城守军五千,先行出发,同黄舞蝶将军,经叶县,直入博望,到地之后,要高筑营垒,不可轻易出战。”
“末将得令!”
张飞接过卢植递出的将令,恭敬地退了出去。
“令赵云统领前军,和玄武军可战之兵八千,立刻出发,经雉县,入西鄂,坚壁清野,伐木作梯,以备急需。若遇敌军,子龙可自行决定,但不可令谢失手!”
“末将得令!”
赵云说罢,接过将令,立刻前去准备了。
“陛下,还请与臣一同坐镇中军,五日后,连同复原伤兵,同投石器一同出兵。”
卢植转身拱手说道。
“此战既然是老将军为帅,朕自然是听老将军的。”
“多谢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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