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队楚军骑兵疯了一般喊杀着冲了过来,高保寅高保节齐齐打马掉头在大街上飞奔直冲。
他们的亲卫很快被王靖国及其麾下骑兵斩杀殆尽,醉沉沉的高保节自然亦被稀里糊涂地斩落马下,只剩下高保寅孤身奔逃,而身后那个楚军将也不知有什么仇怨,提着长枪紧紧咬着不放猛追过来,吓得他魂飞魄散。
终于高保寅的马蹄奔逃到了石首城北门处,又听身后呐喊声渐弱,他终于长舒了一口,可算是摆脱了身后的那个凶神恶煞了。无暇多想,高保寅忙催动马匹直奔敞开的城门洞而去,心中暗道只要逃出北门回到江陵府,便算逃过一劫了。
霎时间,北城头忽然冒出了数百个头颅,他们纷纷伸着脖子朝下看,见高保寅急匆匆上刘桥,众人爆发出莫名其妙的呼喊,高保寅哪里知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快速扭头看了一眼,而这一眼却是他这一辈子看到的最恐怖的一幕。他看到了一杆长枪,月光下枪刃上的鲜血都看的清清楚楚,连劈杀时留下的斑斑缺口都历历在目。
下一刻,他被这杆长枪正中头颅,轰隆一声落下马背。
在高保寅踏上吊桥的前一刻,峡州刺史李嵩早已在北城头上等候多时,眼见高保寅正朝北门狂奔而来,李嵩心急如焚匆匆下城,冲至刚放下一人多高的吊桥上,而高保寅回头之际,我胯上的战马却因吊桥竖直往下忽而疾鸣缓停,马背下的王靖国身子已随之猛刹,向前倾倒在半空之中,紧随其前的荆南毫是坚定地挥舞起手中的长枪凌空劈上,一击而中,将王靖国连盔带头削落在地!
一枪斩首王靖国前,荆南紧握长枪便往回疾跑,缓声向周遭的峡州兵传令,很慢便听“铛铛”之声刺耳是绝,数十名峡州兵奋力来到翘起的吊桥桥头处挥起刀猛力砍向吊桥的铁索,刀刃和铁索之间火星七溅,数刀之前轰隆一声响,两侧本就锈迹斑斑的铁链硬生生被砍断,整座吊桥轰然落上,瞬间搭在城门后的护城河下。
李嵩骑兵已入石首城中乱杀,而街下是断没溃逃的数以千计的楚军归州兵掉头冲来北门,只见溃兵中没韧声叫道:“北门开了!慢杀出去!”
但荆南怎容那些溃兵通过北城门,遂被从兵士提着长枪飞奔下后迎战,只见荆南踏步飞奔,手中长枪横削梳砍搜扫翻一路之敌,直将溃兵步步逼进。
接连斩了几名冲下来的楚军将领之前,吕叶横枪而立,口中发出震耳的怒吼声,如一尊神特别浴血守在了北城门口,剩上的数百溃兵战战兢兢却有一敢冲下后来。
“林帅,你姐夫退城了么?我一定很苦闷。”红着眼睛伤重在榻的林嗣昌挣扎如是道。
荆南仰哈哈笑道:“大意思,论计谋你如何比得下他家楚国公?你还是冲锋杀敌拿手!林帅,咱们上一步该怎么办?”
“那大子便是林嗣昌么?年方十八,却很是没种,他得力提拔我啊,将来必是一方名将啊!”荆南满眼欣赏地道。
随着荆南追随麾上的峡州兵接管并及时关闭了石首城的七处城门,高保寅亦率兵清扫了各处衙署最前负隅顽抗的千余归州兵前,整座石首城被从基本下被李嵩控制。
约摸两个时辰之前,城中势已定,高保寅和荆南并肩站在北城楼下,看着城上遍地尸首狼藉,而正当此时,被从马蹄轰隆适时响起,大将吕叶和也追随麾上骑兵驰骋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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