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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面色阴沉,快步走进房内,抬眼望去,只见床上躺着一名血肉模糊的家伙,早已经不成人形了,烧焦的衣服粘在身上,如同一截焦黑的木头,要不是胸口还在微微地起伏,还真分辨不出是活物。
风铃见状不禁一愕,情不自禁地捂住鼻子,眼中露出厌恶之色,那股烧焦肉的味道太难闻了。烈法宗筑基期长老刘浪凑到床边低声道:“宗主,风少请来了!”
云崇子胸口起伏顿时一缓,嘴唇嗡动:“嗯……先出去……本宗有话跟风少说!”
刘浪眼中闪过一抹疑色,云崇子中了楚峻的爆烈枪,眼看是活不成了,他要交待后事应该找自己呀,怎么硬撑着一口气让人把风少给请来,还要单独跟他谈呢?
刘浪虽然疑惑,不过还是无奈地退出了房间,顺便把门给关上。风铃也猜到云崇子定是有机密的事情要跟自己说,于是顾不得那股难闻的焦糊味道,走到床边道:“云崇子,本少在此,你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云崇子焦黑的嘴唇动了下,虚弱地道:“风少,门下有个秘密要告知你!”
风铃目光一闪,忙问:“什么秘密?”
云崇子两眼已经被高热的流火灼瞎了,眼睑都粘合起来,脸上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看上去极是恶心。只见他脸皮扯了扯,似乎是想笑,低声道:“楚……楚峻手中有……有九龙鼎鼎徽!”
风铃双目蓦地大睁,急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门下……可以用烈法宗上下近百条性命担保!”云崇子断断续续地道。
小人在乎的不是让多少人快乐,只在乎让多少人痛苦,同时享受别人痛苦带给自己的快乐。云崇子显然是个小人,他自知必死无疑,不过他不甘心,他要让楚峻,甚至整个正天门为他陪葬,楚峻手上有离龙鼎徽的事情一但传出去,他和他身后的正天门立马成为众矢之,灭门只是迟早的事。所以云崇子硬撑着一口气让弟子把风铃给请来,临死前也要害人一把。
风铃眼中杀机闪动,不动声色地问:“这件事还有什么人知道?”
“没……没有,就只有本宗知道!”云崇子吃力地道。
云崇子考虑到风铃可能会杀人灭口,所以这事连门下几位长老都不告诉,以免引来杀身之灾。风家知道这件事后一定会想方设法从楚峻手中搞到离龙鼎徽,那样一来,风声迟早会走漏出去,到时正天门面对各方势力的觊觎,灭门只是早晚的事。
“云崇子,你做得很好,本公子会给你报仇的,而且会助你把烈法宗山门建立起来,你好好养伤吧!”风铃优雅地一笑,脸上却是挂着森冷的杀机。
云崇子心中畅快,脸皮一阵扯动,似乎是笑了,忽然又心中一动:“对了,我还要将楚峻和玉真子的事说出去,嘿嘿,楚峻,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痛快……嘶!”
云崇子正要开口说话,身体却是猛地一绷,喉咙发出咝的一声,粘糊在一起的眼睑竟然被他用力挣断了,那惨白无神的眼珠布满血水。风铃迅速向后跳开,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中的匕首,瞟了一眼床上那不成人形的尸体,转身走出屋去,淡淡地扔下一句:“只有死人才能保守得住秘密!”
…………
铁榔峰被一层坚实的防御大阵笼罩着,黄蒙蒙的光芒照亮了铁榔峰的四周。
贺慕剑脸色铁青,飞剑不断地轰击着防御光罩,另外两名金丹也在合力轰击同一点。这种护山大阵有个很俗气的名字,叫做“乌龟阵”,防御力十分强悍,即使是元婴期修者也得费点手脚才能打破,金丹期的修为恐怕得花上小半天时间。“乌龟阵”虽然防御力强悍,不过却有个致命的弱点,大阵一开启,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外面的敌人破阵,名副其实的缩头乌龟。
三名金丹期高手已经已经轰击大阵近半个时辰,防御大阵还是稳如磐石,三人倒是累得跟狗一样。远处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交头接耳地指指点点,贺慕剑心中恚怒,本以为荡平这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势力只是轻易如举的事,没想到铁榔峰上竟有乌龟阵,早知来的时候就不那么张扬了。
贺慕剑心性高傲,一路气云滚滚,飞扬跋扈而来,本意就是吸引更多人来观看自己怎么灭掉正天门立威的。结果,人是招来了,看的却不是自己立威,而是丢脸。三个金丹累得跟狗似的,叮叮当当敲了大半日还是没能把人家的龟壳给敲掉。那些嗡嗡的议论声就好像针尖一样刺耳,贺慕剑只觉两耳发热,恨不得一剑把这乌龟阵给斩灭,再把铁榔峰上的男人全部杀掉,女人全部剥光,用铁链锁住脖子,像狗一样一条条拉回去卖掉。
“两位师叔让开!”贺慕剑猛地一咬牙喝道。
旁边两名金丹虽然是师叔,不过贺慕剑是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掌门身边的红人,平时无论是同门师兄弟,还是师叔伯都得对他客客气气的,久而久之,贺慕剑便养成了目中无人的习惯,除了派对中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家伙,从来不把其他人放在眼内,即使是对着师叔伯也是呼呼喝喝的。
两名金丹见到贺慕剑拿出一张散发着强烈能量波动法符,不禁脸色微变,急忙向着高空升去。贺慕剑手持法符,冷笑道:“看你的龟壳有多硬!”
铁策殿外,赵玉等人面色凝重地仰望着天空。
“咦,他们退了?”喜儿见到那三个叮叮当当地敲了大半个时辰的家伙停手了,不禁问道。
李香君的神色却是更加凝重了,摇头道:“恐怕不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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