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心的村民一听到人贩子三个字,一番怀疑之后,挨着路母坐着的前后人发觉一直靠着她的路红确实是昏迷的,顿时就炸了,任由路母怎么解释这是自己的女儿,大伙儿都不信,亲妈哪里有带着昏迷的女儿上路的。
路母越解释,怒骂声越大,要不是何建国阻止,甚至有人想动手,司机跟售票员商量了两句,直接宣布先拐到镇上公安局,把“人贩子”扔在那,再出发去市里,这个提议得到了全车乘客的赞同,小伙子们主动下去把何建国的自行车拎了上来。
一路上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人贩子的可恶,任由路母怎么叫何建国解释,何建国都不吱声,这么吵的环境下,路红一点反应都没有,可想而知下的药有多重。
他们刚到镇上公安局,笔录还没做完,苗然他们便赶着村里的马车来了,牛大叔亲自带队来的,村里的几个知青,他都挺看重的,尤其是路红跟刘爱民,教孩子特别认真,之前苗然跟路母说的也不全是假的。
牛大叔打算给路红刘爱民申请先进知青,帮他们把名头打出去,然后顺理成章的申请办学校的手续,听到这事儿,气得一蹦八丈高,他管不路家怎么偏心,偏心哪个女儿,破坏了青山沟发展的,都是他的敌人。
苗然没进公安局,直接跟迎出来的何建国去了医院,路红到了这边都没醒,何建国和公安都怕她药被灌多了出事儿,直接转到隔壁医院去了,这会儿公安局跟医院一般都是挨着的,镇上这个更近,就一条马路。
“我们已经给她洗过胃了,但我怀疑是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喝得药,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所以后果不好估算。”苗然到的时候,大夫正跟公安说明情况,听到这句,心里咯噔一下。
“应该是晕车药。”何建国站在苗然身边,见她神情不对,急忙扶住,抬头跟大夫补了一句,他之前听过路红问她妈,晕车药有没有吃,而且现在安定也不是那么好买的,价贵又缺货。
就算是跟区革委领导的傻侄子订了婚事,路红的家人应该不会下这么大本钱把女儿弄回去,毕竟家里还有个小女儿可以顶缸,凭良心说,路静比路红长得好看多了,如果对方指定是路红,那就没必要让路红下乡一年才弄这出了。
“那还好,等等看吧。”大夫简短的回了一句便走了。
刚刚跟公安说完情况赶过来的张清芳立刻不乐意了,嘟嘟囔囔的说大夫态度不好,叫何建国看了一眼才住嘴,反映过来,有点怕怕的,也有点不好意思,现在这个时候,医术高明的大夫要么被高官保护起来,要么被拉去批斗下放,能找个半瓶子水就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的医疗水平和措施就那样,洗过胃之后,也只能输液,大家围着病床守着,送走了来看病人的牛大叔,又去公安局打听过情况。
“虽然事情恶劣,但毕竟是亲母女,怎么也得等当事人醒了才好进行下一步。”村镇之间,姻亲颇多,真要联系起来,人人都是亲戚,尤其是青山沟,本来出息的人就多,公安局里自然也有内线,不只把路母偷天换日的详细的过程跟几个人说了,还把处理结果也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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