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元君无言以对。</P>
“而且我没有从他身上察觉到杀意。”西王母解释道：“他对我们没有恶意。”</P>
至少对她没有。</P>
当然，季长生确实杀了东王公。</P>
不过西王母还没来得及感到悲伤。</P>
一个是事情发生的太快。</P>
一个是季长生当着她的面，自己变成了东王公。</P>
一时间西王母还没接受哥哥死了这件事，毕竟“东王公”还活蹦乱跳的。</P>
最重要的是，西王母清醒的意识到，就算她不同意，季长生也会干。</P>
那何必做无用功呢？</P>
打不过对方的情况下，对方主动抛出了橄榄枝。不合作，找死不成？</P>
西王母不是很能理解圣母元君的反应，圣母元君也不是很能理解西王母的反应。</P>
季长生倒是都能理解，西王母更理智，圣母元君更感性，她们俩的反应都很正常。</P>
不过季长生也不在意她们正不正常。</P>
他要的是配合。</P>
尤其是西王母的配合。</P>
根据后世史实来看，在神道时代没有开启之前，东王公为天下男仙之首，西王母为天下女仙之首，根本没有圣母元君什么事。</P>
既然如此，有西王母的支持就足够了。</P>
至于圣母元君，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P>
只要不出来作死，季长生也不在意。</P>
真要是出来作死，季长生就接着揍她。</P>
毕竟手感真的还挺好的。</P>
可惜现在盘古意识觉醒了，导致他不敢肆无忌惮的揍圣母元君。</P>
要不然季黄毛真不介意把这便宜岳母当个陪练，每天体验一下手感，顺带提升一下自己的战斗水平。</P>
“母亲，您今天累了，先去歇着吧。”</P>
见圣母元君倔强的没有动，季长生无奈的摇了摇头。</P>
“我亲自送您去休息。”</P>
季长生让杀戮罗睺分身把圣母元君扶了起来，强迫她向自己洞府走去。</P>
西王母看的眼角抽搐。</P>
但并没有阻止。</P>
主要是阻止也没有用。</P>
并不是她不心疼自己母亲，而是西王母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根本打不过季长生。</P>
只要季长生不对圣母元君下杀手，目前这些尺度，该忍就忍了。</P>
识时务者为俊杰。</P>
等圣母元君离开后，季长生和西王母的谈话更加正式，直接进入了实操阶段。</P>
西王母问道：“道友，你想从哪里开始入手？”</P>
季长生道：“茜茜，说正事之前，我再重申一下。我真的是从后世来的，后世我们也的确在一起了，你可以百分之百的信任我。不是因为实力，而是因为我们之间真的有深厚的感情基础。”</P>
西王母呵呵一笑，你实力强，你说什么都对。</P>
她又不是花痴，当然不会看季长生长的帅就直接季长生说什么就是什么。</P>
季老魔刚当着她的面杀了她哥哥，揍了她亲妈，抢了她爹留下来的遗产。</P>
西王母要是能这么快和季长生产生感情……她得多不正常？</P>
她只是识时务，不是没脑子。</P>
但是下一刻，西王母彻底懵逼了。</P>
“我就知道你不信，好在我有证据。来，茜茜，神魂放开一下。没关系，别抗拒，我们已经神交过了。你抗拒也没用，我知道你敏感点在哪里，也知道你漏洞在哪里。”</P>
西王母：“……”</P>
还没等她彻底反应过来，一段来自后世皇极殿的记忆就被季长生传送了过来。</P>
西王母当场傻眼。</P>
“这……”</P>
这踏马都是些什么东西？</P>
记忆里的那个女仙是我吗？</P>
一定不是。</P>
我哪有那么没底线？</P>
没眼看，这都是些什么东西？</P>
竟然还能吃那个……</P>
西王母呼吸都开始急促了。</P>
季长生刚才当着她的面杀东王公揍她亲妈的时候，西王母反应都没有这么大。</P>
季长生明明是通过神魂给她传输的记忆，表面上什么都没发生，但西王母还是掩耳盗铃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P>
只不过手指之间露出了一丝缝隙。</P>
直接把季长生给逗笑了。</P>
“茜茜你真可爱。”</P>
像极了那些第一次看爱情动作片的小姐姐。</P>
想看，又不敢直接看。为了表示矜持，就把眼睛捂住，把手指缝空出来一点空隙。</P>
可惜便宜岳父在盯着。</P>
季长生现实里不敢做的太过分。</P>
不对，便宜岳父不盯着也没用，还有榜一大哥鸿钧看直播呢。</P>
想到这里，季长生冷静了下来，用理智驱散了欲望，对西王母道：“这是来自后世我的真实记忆，茜茜你是大罗，肯定能分辨其中真假，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P>
西王母深吸了一口气。</P>
和季长生一样，她也努力用理智驱散了其他乱七八糟的想法。</P>
只是看向季长生的眼神十分复杂。</P>
“你……我们后世真的在一起了？”</P>
“如假包换。”</P>
“那你为什么要杀我哥哥？”</P>
“他不是你哥哥。”</P>
“什么？”西王母惊了：“东王公不是我哥哥？这是怎么回事？”</P>
“东王公是鸿钧的儿子。”</P>
紫霄宫。</P>
正在看直播的榜一大哥鸿钧拳头又硬了。</P>
尤其是感受到太清和女娲异样的眼神之后。</P>
鸿钧的拳头越来越想打人。</P>
女娲娘娘看热闹不嫌事大：“老师，东王公是您儿子这事现在彻底实锤了啊。”</P>
太清没有过多聚焦这件事，祂想到了更多：“在老师的帮助下，长生这是彻底从源头把东王公的造化彻底抢过来了。”</P>
东王公已经被彻底玩坏了。</P>
不入大罗，终是蝼蚁。</P>
像是圣母元君，虽然被季长生揍了很多次，但因为她是现世还活着的大罗，季长生也只敢揍她，不能随便折腾。</P>
东王公就不一样了。</P>
从身份到实力，从血脉到核心科技，被季长生全部剥离。</P>
女娲娘娘顺着这个逻辑推演了一下，然后眼前一亮：“因为东王公成了天下男仙之首，威胁到了老师的地位，所以老师亲自出手把东王公给抹杀了，一切都合情合理，一切都没有改变，但长生拿到了最大的好处——长生真是个天才。”</P>
洪荒仙界的过去不能更改，至少大势不能更改——所以季长生没改。</P>
在没改动历史的基础上，季长生拿走了属于东王公的几乎全部造化。</P>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榜一大哥鸿钧的打赏上。</P>
女娲娘娘总结了一下：“老师把长生送到了过去，长生帮老师生了个孩子。老师帮长生把自己孩子所有的造化抢了过来，长生让老师亲手把自己的孩子给杀了——老师，就问你服不服？”</P>
太清圣人面色古怪。</P>
鸿钧服不服祂不知道，祂是服了。</P>
这真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P>
祂现在都觉得局势混乱，根本看不清楚，更别说把握了。</P>
祂相信季长生也把握不住，但季长生根本就没把握，一门心思的冲着进步去。</P>
为了进步，什么事都敢干。</P>
而且还真干成了。</P>
任外界局势纷纷扰扰，季长生的实力稳步前进，始终抓住了重点。</P>
这份抓重点的能力，让太清圣人很佩服。</P>
祂自省了一下，自己也要学习长生。</P>
局势把握不住，那就不把握。</P>
提升实力才是最重要的。</P>
只要祂的实力能打死鸿钧、打死父神，局势再混乱都无所谓。</P>
只不过目前来说，祂的实力已经进阶到了一个极限，继续进步特别难。</P>
不过元始天王和通天教主的上升空间还很大。</P>
要在他们身上发发力。</P>
太清圣人理清了三清接下来的发展目标。</P>
鸿钧没有太清圣人这么好的心态。</P>
毕竟喜当爹这件事情没发生在太清圣人身上，但凡东王公变成了太清儿子，太清圣人的道心也顶不住。</P>
鸿钧怒视了女娲娘娘一眼。</P>
要是没有女娲和太清，祂还能悔棋。</P>
现在棋也悔不了。</P>
尤其是盘古意志苏醒之后。</P>
祂更悔不了棋。</P>
现在鸿钧的道心是真的有点破防。</P>
“女娲，把我惹怒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P>
女娲娘娘实话实说：“没见过老师破防发怒，想看个乐子。”</P>
在鸿钧愈发愤怒之前，女娲娘娘迅速找补道：“当然了，老师真发起怒来，我也是有点害怕的。老师，我们想点开心的事情。长生用《阴尸画皮经》取代了东王公，这么一来，长生名义上就成了您的孩子，您可以把东王公当长生，收长生为义子啊。”</P>
“噗。”</P>
这次太清圣人没绷住。</P>
还能这么算的？</P>
不过没绷住之后，太清圣人十分感慨：“长生还真是一步一个脚印，靠双手把出身挣了回来。他的底细很干净，就是一个普通后天人族。但这次之后，长生的出身就真的至尊至贵了。”</P>
季长生的来历各路大佬都已经查实，普通人一个，没有任何特殊，也不是任何大佬早就布置好的暗棋。</P>
但是发展到如今，尤其是用《阴尸画皮经》取代了东王公之后，季长生的身份就变了。</P>
娲皇宫少主是他早就有的名分。</P>
今日之后，他还是盘古的女婿。</P>
盘古名义上的儿子。</P>
鸿钧实际上的儿子。</P>
洪荒仙界血统最为纯正的继承人，没有之一。</P>
无论从盘古这边算，还是从鸿钧这边算，季长生的出身都已经点满了。</P>
“都说投胎才是真正的技术，只能靠先天运气——长生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后天掌握投胎技术的人，真的厉害。”太清圣人由衷感慨：“我不如也，我若是这种普通出身，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当然，老师更厉害。”</P>
女娲娘娘赞同：“长生走到今天这一步，一成靠自己，一成靠盘古，另外八成全靠老师，老师是真的厉害。”</P>
但凡鸿钧没有这么强，不能倒果为因，不能改变历史，季长生都没有施展自己才华的平台。</P>
鸿钧给季长生提供了平台。</P>
于是季老魔一飞冲天。</P>
太清圣人和女娲娘娘当然能意识到季长生一飞冲天的含金量，但平台的能力更牛逼。</P>
鸿钧没有丝毫被夸赞的喜悦。</P>
祂的心情更复杂了。</P>
“你们如果不闭嘴，我就帮你们闭嘴。”</P>
感受着鸿钧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太清圣人和女娲娘娘果断闭嘴，继续看乐子。</P>
话分两头。</P>
西王母这边可就爽了。</P>
季长生把“真相”告诉了西王母。</P>
得知了东王公的真正身世后，西王母大开眼界，但迅速接受了这个设定。</P>
“原来如此。”</P>
这样的话，一切就可以解释得通了。</P>
她不可能和一个杀兄仇人在一起，还那么……风骚，除非是被迫。但西王母从刚才的记忆里根本没看出自己有被迫的意思，实际上还挺配合的，那就只能是两情相悦。</P>
西王母不相信自己会和仇人两情相悦，她坚信自己智商很正常，绝对不是什么恋爱脑。</P>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P>
东王公真是鸿钧儿子。</P>
季长生真是自己喜欢的男人。</P>
虽然很震惊，但不是不能接受。</P>
而且接受了这个设定之后，西王母感觉一阵轻松。</P>
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P>
死了一个父亲仇敌的儿子。</P>
多了一个自己情投意合的道侣。</P>
而且还能夫妻共同携手创业。</P>
何乐而不为呢？</P>
“原来是这样，真是不可思议……我没想到这背后竟然还有如此多的隐秘。”西王母实话实说。</P>
季长生安慰道：“你想不到是正常的，而且毕竟岳母一直瞒着你。东王公是岳母亲生的，虽然血统不纯，可对岳母来说与你没有区别，甚至更加亲近，所以你也理解一下岳母一直瞒着你。”</P>
茶是一门艺术。</P>
季老魔也会用。</P>
西王母点了点头：“我理解母亲，但也只是理解，母亲有她的想法。从今以后，我会走自己的路。长生，你说吧，你接下来具体是什么打算。”</P>
季长生正色道：“现如今洪荒仙界刚结束一大量劫，王权交接，霸主缺位，是千载难逢的时机。谁能把握住这个机会，登高一呼，站稳脚跟，就能彻底掌握洪荒仙界，成为下一个时代霸主。历史上做到这一点的是鸿钧，祂在紫霄宫开坛讲道，确立了自己道祖的身份，并一直持续了下去，成为了洪荒仙界第一强者。”</P>
西王母的眼神跃跃欲试，全是野心与自信的光芒。</P>
“有混沌珠相助，我们也可以开坛讲道。”</P>
“不错，鸿钧做到的事情，我们也可以做，而且能做的更好。尤其我们俩盘古子女的身份，比鸿钧更适合做这件事。茜茜，你我联手，为后世开仙道。走鸿钧的路，让鸿钧无路可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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