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的心中其实已经将孙权埋汰了好多遍,做这种事情也就罢了,怎么屁股还能不擦干净?
“我主一直怀疑周善那厮是曹操的奸细,此次误会,定是他从中挑拨。”
“我也不信!”
刘禅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附和道。
“我舅舅要是想要见我,打声招呼,我不就去京口看他了么?干嘛还要这么大费周章的。”
“公子英明,我等切不可受那小人挑破,坏了联盟之谊,让曹贼得逞,使汉室重振无望!”
刘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腿上的碎屑,一副摆平了事情很是骄傲的样子。
“既然我们两家的误会已经解除了,那就罢兵吧!”
鲁肃没有想到这小子这么好说话,没有抓着那份手书不放,反而轻轻带了过去。
“那夏口何时还于我东吴?”
刘禅又坐了回去。
“都督若是不说,我还真忘了。”
“公子不打算还?”
“那怎么能行,还,一定得还。”
鲁肃松了口气,可刘禅又说道。
“不过你要是早两天来我当场就还了,现在还真不好办了。”
“怎么说?”
“大都督知道我爹现在在益州吧?”
“听闻左将军正在益州牧处,畅饮多日。”
东吴对于刘备在益州的动静还是很关注的,刘备入蜀,秋毫无犯,此刻和刘璋每天饮乐,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
“我那伯父,担心我爹走了之后我受欺负,于是派遣了两千东州兵来保护我。前些日子,听闻我被掳走,正是这两千东州兵攻破了夏口。”
说到这里,刘禅一副犯难的表情。
“我当然不信这些谣言,可那两千东州兵却相信了。如今他们在夏口,非要给我讨个公道不可。”
鲁肃刚才一直将刘禅当个小孩子来看待,所以心中并没有多少防备。
如今听着话茬,觉得有些不对。
“公子说该怎么办?”
“这两千东州兵,只有益州牧刘璋能够管束。要不,请我舅舅手书一封给我伯父,解释清楚,让他下令撤军?”
鲁肃倒吸了一口气,即使他涵养够好,听了刘禅的话,也差点骂出脏话来。
<bF/> 这小子可是真够笋的!
这是嫌他那便宜舅舅丢脸丢的还不够,让他转圈丢人么?
孙权根本不可能写这封信!
“一方是我伯父,一方是我舅舅。本公子夹在这两者之间,真是难以做人啊!”
刘禅长叹一声。
“想必大都督也能体谅本公子的难处吧!”
鲁肃涨红了脸,此刻,纵然是他胸中有千言,也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这一日,鲁肃离开了夏口城,回到了吴军军营,
正当程普、吕蒙等东吴诸将迎上来询问具体情况,究竟是战是和时,鲁肃这位大都督却是一言不发。
久之,他回身看了一眼夏口方向,摸了摸胡须,一副高士模样。
“此子真是有高祖之风啊!”
正当东吴诸将都不明所以的时候,鲁肃回到了营帐,关闭了帐门。
诸将不敢上前,唯有吕蒙独行帐旁,就听的平时修养绝佳的鲁大都督在营帐内低吼一声。
“他们姓刘的这无赖劲都是祖传的么!”
吕蒙一脸尴尬,只能默默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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