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信娘说的话?”谢氏看田幼薇的神色,无奈地道:“这样,我让你爹过来一趟,叫你看看,你就踏实了。”
“我信,我信。”田幼薇口里说着信,心里却觉得老实人骗起人来防不胜防。
“阿薇啊,爹好好的呢,就是风寒了,不来惹你。你乖乖吃药,乖乖养着,七活八不活,你这一胎再养养就是七个月了,就算早产也不怕……”
田父裹着一床薄被子,站在门口殷切地看过来,叨叨地说着:“爹给你带,别怕……”
“胡说八道什么啊?你个老酒鬼,老糊涂鬼,把你摔昏了头吧?我看不是下巴摔脱了,是把脑子摔没了!”
谢氏气不打一处来,把自己所能想到的难听话一股脑地砸向田父:“滚滚滚,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看着就烦,只会添乱!”
田父的脸还肿着,脑子也确实也不怎么清醒,被谢氏这么一骂,好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怏怏地垂着头听了训,无精打采地走了。
谢氏骂完这一通,才想起旁边还有个胡嬷嬷站着,于是大为尴尬:“嬷嬷啊,您看这,真是让您看了笑话,我们家老头子平时不这样,大抵是今天摔坏了头……”
胡嬷嬷连忙道:“亲家太太客气了,不都是为儿女操劳么?依着老奴说啊,您二位真是难得……”
她二人在那里互相客气,田幼薇却又觉着困了,她打了个呵欠,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腹部,和里头的小生命默默地说:“对不起。”
小东西仿佛知道她所想,轻轻动了几下。
田幼薇又惊又喜,再次热泪盈眶。
“娘不哭。”曦哥扔掉布老虎,凑过来在她脸上亲了又亲。
田幼薇深吸一口气,把眼泪收了,认真地道:“好,我听曦哥的,不哭。”
曦哥煞有介事地对着她的肚子,奶声奶气地道:“你要乖乖的听娘的话,不许闹娘,以后哥哥带你玩。”
“啧,这孩子……”胡嬷嬷和谢氏欢喜不尽,都觉着真是太难得了。
白师傅走进来,在床前的凳子上落了座,道:“我有话要和阿薇说,烦劳嬷嬷把曦哥抱出去。”
田幼薇和曦哥商量:“曦哥去洗洗手,尿尿干净,帮娘问问饭菜好了没有,娘饿了,能做到么?”
曦哥立刻很高兴地让胡嬷嬷带他去,没有再闹。
谢氏想走,白师傅道:“您也坐下一起听听,这事儿和全家人都有关系。京里是这么个情形……”
白师傅把京中的情况说了,又和田幼薇说自己的安排:“阿璟早前就安排好了,郎戈和玄尘等人会把花青红押解进京,并从他口中讯问出背后真凶是谁。
今天的事,吴家非常愤怒,断然不会向尚国公妥协。吴七爷准备入京调动他所有的人脉关系,要为这事儿讨个公道,这是好事,对咱们是有利的。
普安郡王也不会坐视不管……什么弹劾什么罪证,始终都会水落石出。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阿璟不是傻子,廖先生和普安郡王他们也不是傻子,你不要怕。”
白师傅一直以来都是非常可靠可信的人,田幼薇的心踏实了一大半:“师父,吴十八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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