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大妈倒是力气大,一听我这么说立刻背着我就往山下跑。她一口气把我背到了离哑巴画摊不远处的石板凳前,实在是没力气了才把我放了下来。
哑巴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到了我们,匆匆跑了过来和周大妈着急询问情况。周大妈估计是怕我听到她的说辞生气,把哑巴拉到一边手舞足蹈眉目齐抖地说了半天。
一会哑巴好像了解了情况,又着着急急地过来也没征求我的意见就把我横抱起来一路小跑到了村里的诊所。
这一路哑巴都没看我一眼,可我看到他一脸的担心和焦急。到了诊所大夫给我检查伤情,他在一旁看着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没变过。
还好,大夫说我只是扭到了筋,休息几天就好了。听到大夫说没事,哑巴才稍微有了一丝松气,我听到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回去时哑巴又想起来征求我意见了,指了指他的背示意背我回去。我这脚踝还在疼,鞋子也坏了,再说我一伤员本来就该享受的待遇干嘛拒绝。
我不客气地冲他点点头:“你当然地背我,我这伤你得负责,要不是你那好邻居我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回到家,他把我放到了院子里,回房拿来了药箱拿出了一瓶红花油递给了我,在本上写下:“每天擦一擦,揉一揉活血化瘀。”
这个呆瓜什么意思,让我自己擦吗?我看着他怀疑地接过了红花油,而他就冲我笑了笑就拿起药箱走了。好吧,说不定一会儿出来再帮我擦呢,我心想着,然而他出来后却是问了我一句:“你可以自己回房吗?”
我真的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他不给我擦就算了,还要我自己回房间,我真的怀疑刚才的紧张是不是装出来的。
“可以,不敢劳烦!”我硬生生地回了他一句后压着火气起身一跳一跳地回了房。
什么热情,什么心善,现在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了,还有那个话唠周大妈,把我害成这样就不见踪影了,真是可气。
我一个人生着闷气,将红花油往桌子上一扔就蒙头睡了。中午我听到哑巴敲门,应该是叫我吃饭吧,但我没有理他。
他见我没应,就没再继续敲门,可我怎么心却越气了,就觉得哑巴对我越来越不上心了,和刚来时一点都不一样了。
我就这么闷睡了一下午,醒来时哑巴已经把飞飞接回来了,我坐起来望了望哑巴正在做饭。我这腿还疼着呢,哑巴却好像没事了似的,一下午不闻不问,我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
这时我听到有人来了,一进门就问哑巴:“怎么样了,好点没?”
这声音我一下就听出是周大妈的,我朝外撇了一眼,果然是她,身边还有张大妈相伴而来。我是不愿意见到周大妈的,所以没有出声又躺了下来,希望她们看到我睡着就离开,不过似乎没用,门还是敲响了。
我是想一直装睡下去的,可是这么大的敲门声似乎也装不下去,不起来也不太礼貌,况且还有张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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