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如何?”
“孟太医赶到,眼下正在诊治。”
“皇上忧思过度,龙体欠安,做奴才的不敢怠慢,方才将陛下送回宫中歇息了!”
长琥宫坐落在眼前。
“可是九弟到了?”
一道沉冷微扬的声音响起,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骁将军齐王。
齐王正立在门口,看清楚了来人后,往回走了两步道,“九弟不必过于担忧,孟遮是杏林国手,此番十七弟定会安然无恙。”
他话刚落,景瑜已经踏入门槛,只留下一个背影。
“借三哥吉言。”
齐王似乎并不介意他的无礼,反而无奈的笑了笑。
帷幕内。
躺在床上的男孩瘦弱而又苍白,时不时痛苦地皱眉,嘴唇发青,满头大汗。
满屋子的皇子看到景瑜进来,不由得松了口气。太子景献走上前,“九弟你快进去看看,是否能叫得醒?”
若是叫得醒,他们都可以回去歇着了。
景瑜没理他,并且不在意地绕过了他,近了床头。
孟遮正在施针,那双手在下针时都在发抖也不敢停歇。
“十七,是我。”
“十七?”
……
“是九哥。”
“景珀!”
景瑜这般模样,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话说能让九皇子真正放在心上的事,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亲弟弟这一桩。正是放在心上的这一桩,都是云游四处很少陪伴的。
长琥宫里极闷。
“你施的是什么针?”
孟遮视死如归的抬头道:“老臣,眼下为十七殿下镇痛一二!”
景献上前质问,“你这老庸医!光是镇痛有何用处?你倒是想办法让十七弟醒过来啊,之前不都是你在治疗吗!若是,若是这样下去,光是饿都饿坏了!”
已经九年了,平日里安静养着也未曾出现这般境况,怎地这次就如此厉害?
孟遮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抬手擦擦汗,长出了一口气。
有句话,他当着皇上的面就想说了。
“诸位殿下!并非老臣糊弄,只是,血逆之症无解啊!”
一片哗然。
若是兴景帝在这,孟遮的人头恐怕早就搬家了。
人都被遣散了去。
岑寂的长琥宫里清净了,只留下景瑜和在帷幕之外的孟遮。
“无厌。”他声色阴沉。
经过一番诊看后,无厌回话:“主子,属下这里,只能撑三天。”
“来人,出去告诉元宝,就说孟太医已经将十七稳住了,过几日能醒。”
“是,王爷!”
夜未央。
小院里烛火摇晃,兰锦一边收拾衣服,一边时不时看看自家小姐。
本来在闭目养神的曲沐宁,突然睁开了眼睛,清明深处带着丝丝笑意:“看我做什么?”
兰锦收回目光,老老实实道:“小姐可真厉害,一节课就学会了那么难的曲子!”
若是少爷们知道了定然高兴。
“不过,不过小姐为什么要便宜李家那个……那个墙头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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