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烂摊子,不能不收拾,不然这丢人的不仅仅是镇南侯府,还有贵妃和皇家。袁跃楼的足,是非禁不可了。
只不过那一个别有用心,可算是说到了兴景帝的心里。
袁濡紧接着道:“臣不敢推托!定会严查此事!”
沉吟了片刻,兴景帝斥道:“袁濡,你自己的儿子也该管教管教!”
“臣谨记!”
兴景帝未语,挥挥手让袁濡消失。
袁濡退出来,已然是满头的大汗,也不敢逗留,转身就朝着京华门去了。
几位皇子站在殿外,也是收到了兴景帝遣他们散了去的消息。
相比于齐王的冷静,景瑜看着像是吓坏了的。元宝看着那颀秀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九皇子和十七皇子到底是没娘的孩子,总是多几分可怜。别的皇子从小就是习武读书,兵法史卷样样都做,便是做得不好,也要是像模像样说得过去的。
可这九皇子丧母时,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年纪小小的时候就离开京都,硬是在远隔重山的天水寺守了三年的灵,再回来的时候已经长得像极了他母亲。
而后几年九皇子也常在外游荡,立了府也未曾改变性情。如今这副样子,也难怪皇上说不出任何责难的话来。
与此同时,太子府的棋盘安静了半日后,景献手中的棋子迟迟未落。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庆幸:“血光四溅啊,看来本宫没去凑这个热闹是对的!”
“殿下英明。”
“知会侧妃一声,随母后去看看贵妃娘娘。”
“是,殿下。”
长琥宫。
景珀收回逗弄金鱼的树枝,回头看见景瑜走了进来。
“九哥回来了?”
景瑜看着那清澈的水流中游动的金鱼,边走边“嗯!”了一声,坐下道:“镇南侯府没什么好玩儿的,吃食也是一般,场面还血腥。”
那荆王爷你就不该去好么......
无厌站在一边,看着小主子翻了个白眼,听到自家主子继续道:“白搭我一份礼!”
“......”
“主子,方才孟遮来过了,真的不必......”
景瑜摇头,伸手揩了杯茶:“他若是还想活命,就知道该怎么说。”
现下大家都以为,是孟遮治好了十七皇子。别的不说,端是皇上给的赏赐他已经拿到手抖,怎么还敢自掘坟墓。
况且孟遮不傻,这位九皇子不知找的是何方神圣,定然也不简单,这里面的事已经不是他能全身而退的了,左右还是要入了这个局。
“九哥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出宫?”景珀眼中带着丝丝期许问道。
兴景帝与景珀谈去荆王府的事情,只谈了一刻钟尔。原因在于景珀的回答干脆利落,他要跟九哥。景瑜敢大言不惭说出口,便是吃准了景珀会这么说。
他虽常年没在宫里过,但是两人身边却是没断过彼此的消息的。这些年来景珀长大了,也懂得一些道理,这皇宫深院里人人敬他宠他,可是这茫茫世间真正亲他之人,屈指可数罢了。
景瑜眼皮也没抬一下:“且养半月再做决定。”
https://guangyinzhiwai.com/book/56781/1756890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