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显然是认识薛菱的。
他们面面相觑犹豫了一番,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将人带走了,也没有傻到自报家门,只是迅速放手就草草离开。
薛菱不打算追,只是上前将妇人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那女孩从地上爬了起来,颤颤巍巍地站着,双目通红,正看着一旁小步走来的曲沐宁。
路上仍旧散落着许多杂物,但是要抓人的几人已经走了,周围不敢动的小贩也都赶紧撤离,勉强通畅可以行走。她目光平和,带着属于少女的清澈,看上去只是凑巧路过。
“薛姑娘。”
薛菱看到曲沐宁时也微微点头。
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只是打了个照面,曲沐宁就带着身后几人继续向前走去,留下一个背影,薛菱看着她走远。
而后才目光平淡地对着那对母女道,“想活命就尽快离开京都。”
皇宫,大殿之上。
兴景帝在上,几位皇子依次站在旁边。
齐王穿着一身朝服,略微低着头,今日早朝几乎全程都没有讲话。
“诸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兴景帝揽了揽袖子,一副无事退朝的表情。
上下沉默,就在兴景帝即将开口之时,大殿之上有人上前,“启禀陛下,臣有本要奏!”
“臣奏薛将军麾下曲澎不顾西北战事,擅自离军,目无军纪!”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徐大人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曲澎在除夕之际曾擅自回过京都,臣府中有人亲眼所见!”
兴景帝面色沉冷,坐在龙椅之上一言不发。
安静之中,只见一身明黄蟒袍的太子景献上前,“徐大人,眼下西北战事吃紧,前日传信来决战在即,且不说此事真假,徐大人何必再这个节骨眼上将此事托出?”
兴景帝面色稍缓。
徐大人接着道,“臣也是偶然得知,但并非他意。正是因为决战在即,若是曲澎不能全心于西北战事甚至心怀不轨,而定国将军没有防备,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臣才要说明!”
景献笑道,“徐大人可知此时动摇军心,后果也是不堪设想?匈奴西北边境是我景翰最重要的边疆,无论如何都要扬我景翰神威守住国土!”
十一皇子景癸跟着道:“太子所言极是,就算徐大人所言是真,是回京又不是去了匈奴那边,何来心怀不轨之说?”
徐大人拱手:“老臣紧张西北战事,求陛下明鉴!”
兴景帝摆了摆手,“徐卿所奏之事朕自有考量,眼前西北战事要紧,容后再议!”
“这……”
“退朝!”
面面相觑之中,齐王眼角微狭,冷面如霜地走出了大殿。
侍卫打开轿子,“王爷。”
景骋上了马车,一掌拍在座位之上,低声怒道:“老十三……蠢货一个!”
曲府门口。
曲沐宁一众人刚刚下马车,就见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站着几个侍卫,还有正被人扶着下车的男人。
曲伯炎已然是不在家,门内是曲季央正匆匆走出来迎接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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