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献跟着也说了句差不多的,后面的接踵而至。
“是啊陛下,我景翰还有众多武将在守,随时都可以支援西北!”
“臣附议!请陛下宽心!”
几句话下来,众臣已经自我安慰结束。
景兴帝只稍微点了点头,眉心仍旧锁着,直到散朝去。
老臣们心事重重,武将们大步翩翩,镇南侯解决了一件棘手的事儿这才顺了口气出宫。
四海镖局。
曲伯炎一早到访,正遇上院子里有人大打出手。
风声鹤唳。
与容晏对招那人是个野路子,剑法凌厉明快。
“曲深?!”
发现他意外地早来,容晏立刻停了下来,落地那人一身黑衣,剑芒入鞘,面容平静。
“这位是家兄!”
曲伯炎微微点头。
多年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容晏的哥哥,两人在眉宇间有两分相似,一如冰湖,一如流水。
“在下容苏。”他上前两步,拱手,“多次听容晏提起阁下,还要多谢阁下对舍弟的照料。”
“不必客气。”
曲伯炎说四个字,已经是平日里的少见了。
三人就坐,上了茶。
曲伯炎面色无波,观眼前这人,举止得体,话少,笑面居多,多半是江湖人。
容晏曾说家中惨遭不幸,只剩他和哥哥二人相依为命,他在外闯荡,哥哥在家执掌家业……
若是容晏闯荡江湖也罢,可是兄弟二人都是如此高的武功,家里会是什么家业。
“曲深,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容晏边喝茶边问。
曲伯炎微微抬眸,“睡不着。”
容晏看了容苏两眼,放下茶杯对曲伯炎道,“哦对!你要查账是吧?我带你去!走!”
话音还没落,容晏就拉着曲伯炎起来,临走之前还招呼了一句,“哥,我们先忙啊!”
容苏掂着茶杯,似有若无地点头,未曾对上容晏的挤眉弄眼。
账房,两人。
容晏道,“曲深,你昨日说的我这安排好了,且看你有没有必要动身。”
“老二说消息可靠,早就动身去了,还没传回信来。”
他如何能不担心老三。
容晏看着他,接着道,“我知道你担心,可景都路途遥远,也非那么容易。曲家上下一日也少不了你,且咱妹妹还在家……”
“也罢,你若是决定要去,便和我说一声就是。”
曲伯炎的手覆在冰冷的账本上,迟迟未曾翻开,直到外面有人来,急匆匆地要找他。
听得曲沐宁不舒服,他也顾不得多说,“马上回府!”
“哎!我也去!”
容晏没跟上他的马车,转头却是被容苏给制住了胳膊。
“哥!干嘛!?”容晏反问。
“曲家的事少管,你答应的。”
容苏松开手道。
容晏眸色深沉,不由地放低了声音,“哥,回家的事再说,我答应你的也算,但是这件事不行。”
曲伯炎遇到了这样多的困难,没有一桩瞒着他,他不能不管。
容晏自己跟着跑去了曲府。
流溪院最角落的丫鬟房内,曲沐宁用香驱散了血腥气。还好都是皮外伤,加上饥饿劳累所致的虚弱,处理起来并不麻烦,她交给了兰锦,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听得院外有脚步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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