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具体如何,还要等曲叔遥回来再问。
曲沐宁很快接着问道,“大哥要去接二哥三哥么?”
“……是。”
到这里,没有哪一步是曲沐宁没有猜出来的,曲伯炎也没有再隐瞒。
妹妹远没有想象中的慌乱,但是那一抹眼神深处的焦急,他感同身受。
屋子里安静下来,曲沐宁没再说话,直到容晏再次开口。
“曲深,我还是那句话,你别去,我去。”
曲伯炎眼皮也没抬的拒绝。
此行,他没有想过牵连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更何况容晏并非曲家的人。
他的眼神就好像在说,你看好镖局就不错了。容晏闷闷地不说话,只见曲沐宁起身进了里间。
“曲深,你……”
“闭嘴。”
曲伯炎的脸沉得像是能掐出水来,他吩咐来阳出去打听外面风声如何。
如今老三有难,京中各方都盯着曲家。
若是有人想要离间也是机会,有人想要拉拢也是绝好的机会。
“大哥。”曲沐宁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上捧着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曲伯炎抬头,问道,“这是什么?”
曲沐宁也不遮掩,“火龙草,外伤重大者可以保命。”
是给曲叔遥的。
曲伯炎和容晏也不是京中贵公子,对于这些江湖上的东西也有耳闻,知道是火龙草,二人都是惊讶的。
没等曲伯炎发问,曲沐宁就接着交待了。
“今日在萃香谷偶然得的。”
萃香谷那地方,奇花异草,也有个奇人,曲沐宁若如此说,也不是没有可能。
曲伯炎收下了。
曲沐宁更加确定,大哥隐瞒了伤情。
袁濡摇摇头,朝堂之事他是断不会朝着女儿去说的。
袁跃楼似有若无地扇着扇子,优哉游哉,嘴角含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刚刚想说这就出去溜达,就被叫去了书房。
袁濡低着头,背着双手,打量着眼前风流倜傥的儿子,在心里出了口气,开口的声音苍老遒劲,叫人忽然能够想起他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一名武将。
“跃儿以为,曲家如何?”
听到这一问题,袁跃楼嘴角的笑意更甚。
“有钱啊!”
袁濡嘴角微抽,这是公认的事实。
虽然直接,但无疑是曲家最大的特点。
他作为一名老武将,对于当朝局势看得七七八八。
诸位皇子中,能对太子产生威胁的,最大的就是齐王。其余皇子虽然也有不少身负才华的,但是没有一个有那样卓著的战绩的。
但是正因为他是老臣,所以迟迟没有拿定主意。
他的镇南候,是有水分的。若不是当时齐王向皇上禀告时候改变了说辞,为他美言了一番,他也不会有几天。
可是镇南候并没有因此全然倒向那边,他还顾及着贵妃,顾及着薛家……顾及着贵妃的肚子……
“父亲叹什么气?”
袁跃楼笑,“以咱们的身份,自然是不好放下身段讨好商贾人家的。”
没想到这个整天游手好闲的儿子,一句话居然说到了他心里去。
“但也不能得罪。”他道。
“父亲糊涂了不是,咱们姐弟三人,如今可是只有大姐尘埃落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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