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方才出门去了,小……公子可是来查看账目的?”少女问道。
曲沐宁眨了眨眼睛,摇摇头,“恐怕账目没多少吧。”
琬琰轩是高端定位,现在才刚刚开张,名声也没有打响,也没有京都的什么贵人捧着,起步的时间定然是很难的。
没想到小姑娘一语道破,侍女脸色一红,很是不好意思。
“无事,你忙吧。”曲沐宁起身离开了琬琰轩。
这个时间出门,肯定是去了欲仙楼了。
看着天色不早,曲沐宁踱着步子在街边溜达起来。
“买些糖糕带回去。”曲沐宁交代兰锦。
“是。”
方才下车的时候没带四哥,他忙着回去做玩意也没硬来,想必是做完了心里又要记着了。
她随意拿起彩色的虹纸伞,面色怡然,仔细听着周围嘈杂的人声。
天子脚下,臣民为国为家,可是愁白了头发。
不出她所料。
这位骁将军并不亲民,就算是往日里那些赫赫战功,如今蒙上了谋反的阴霾,说起来竟也是不值得一点敬佩了。
可叹他是真谋反,也不冤屈。
说起来若是真叫他谋了这皇位,没有民心,恐怕也是坐不稳的。
再听得这镇南候受了牵连,说是袁贵妃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落好。
还有十公主的婚事,说是大战方结,喜气冲冲是件好事。
还有的说,这次匈奴虽然是败了,但是能不能罢休还不知道……
酒楼里的大汉怕是喝多了,居然豪迈道,“要我说,十一皇子说死就死,谁信呢!”
曲沐宁没再逗留,回了府中。
“大哥二哥。”曲沐宁入了大门,“三哥不在?”
曲仲江摇了摇头,“镖局有事出去处理了。”
“宁儿都知道了?”曲仲江边走边问。
曲沐宁点了点头,“知道了些。”
当前只是圈禁。
并且那齐王再如何也都是皇上的亲生儿子,罪不至死。
曲仲江笑了一下,“且看罢,总之已是水落石出。”
“此次是有人在背后做帮手?”曲沐宁道。
“皇子之争,谈得上帮谁。”曲仲江淡然,又回头安抚了一下她的肩膀,“宁儿只需照顾好自己,这些事情,你哥哥们都会替你想的。你在外面受了委屈,做哥哥的也会帮你找回来,你还小,也得学会告状。”
曲仲江把宫门刺杀的前尘悉数说了一遍,话语中还是非常吝啬称容晏一声仗义。
曲沐宁快要把下巴贴到胸前去了。
“够得着的,二哥都替你教训。”曲仲江云淡风轻。
二哥有门道,曲沐宁不说的,他恐怕也是全都知道了。
路过槲光院,曲沐宁歪头眨了眨眼睛,小手闲适地搓了两下,抬了头,“这回赶得不巧,三哥没能第一时间去见薛将军。”
“十一皇子之事,多少都对定国将军府有些影响。”曲仲江道。
曲沐宁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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