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一听,像风一样飞奔了出去。
刘总管虽不知沈海为何突然夺门而出,但看沈海如此紧张,连忙带人跟了上去。
众人赶到枯井,沈海吩咐刘总管推开石盖一看,木匣子正好端端地待在枯井底部,一时愣在了当场。
刘总管见沈海望着枯井出神,困惑地问:“庄主您怎么了?”
沈海眉头紧锁,虽木匣子还在,但他心中总隐隐不安,一番权衡利弊后,吩咐刘总管,“看来销毁账簿才能永绝后患,你马上把账簿捞出来,就地烧毁。”
刘总管顿时急了,忙说:“庄主,您怎么突然这么说,如果我们烧毁账簿,如何向夫人禀告与北赤的买卖近况。”
沈海不容置疑道:“让你烧就烧,温少喧城府颇深,决不能给他一丝机会!”
刘总管只好收了声,转动辘轳把木桶带了上来,准备销毁账簿。
沈海却在瞟了一眼木桶后,出声阻止道:“等等。”
刘总管不明所以地看向沈海,问:“庄主怎么了?”
沈海夺过刘总管手中的木桶一看,发觉木桶底部缺了一个大口,询问道:“你沉木桶时可有磕碰到木桶?”
刘总管确定地说:“没有,绝对没有。”
沈海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看来果然如我所料,温少喧偷离是假,引我转移账簿,再偷盗出府是真,这木桶磕碰如此严重,一定是有人想拿走账簿,半道却忽然松开辘轳,导致木桶重摔在井底所致,也就是说,方才我们赶来这里时打乱了某人的行动,那他一定还没有走远,找,立刻给我找!”
“是!”刘总管领命,带着人四下搜寻了起来。
几人刚转过一个廊角,就望见老周在走廊尽头疾跑。
刘总管厉喝道:“老周,你在这里干什么!”
老周回头一看,发觉刘总管带人追了上来,本能地转头就跑。
这行为等于默认了偷盗的事实,刘总管岂会放老周离去,迅速带人冲了上去,没两下功夫就把老周扑倒在地。
沈海也紧接着赶了过来,抓起老周的手一看,发现老周手上有辘轳上的草绳碎末,确定老周就是意图偷盗账簿之人,怒斥道:“老周,你竟敢背叛我?”
老周慌张地摇头,“奴才不知道庄主您在说什么!”
沈海喝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早两日就是你替温少喧传出消息吧,你们竟敢在我眼皮子地下搅动风云,这次我定要杀鸡儆猴,来人,处置老周,扔进监牢,我要让温少喧好好看看,敢和我作对是什么下场!”
“是!”众人齐声应道,拔出腰间的配剑,朝老周逼了过去。
老周拼命地挣扎了起来,但被两人按压着双臂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离他越来越近!
下一刻,茶庄上空响起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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