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喧眸光一沉,思想片刻,眼中掠过一道亮光,再次询问道:“你是说他们连保暖的衣裳都没带?”
中年妇人点头,担心地说:“这大冷天的,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大人,他们到底犯了什么罪啊?”
温少喧说:“此事还在调查中,今日麻烦你们了。”
说完,就转动轮椅离去,一行人离开了牢中。
萧赫川站在大理寺的牌匾下,忧心道:“少喧,如今那对夫妇没了踪迹,你打算如何是好?”
温少喧神情让人难以琢磨,“我已有解决之法,赫川不必担忧。”
萧赫川心放下了一分,“你有打算就好,吾今日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温少喧点头,对萧赫川礼节性地拱了拱手。
萧赫川亦拱手回礼,大步上了来时的马车。
温少喧目送萧赫川离去,示意一旁的康子附耳过来,对他小声嘱咐了几句后,看着黝黑汉子说:“你将他交给大理寺卿后,便去办我说的事吧。”
黝黑汉子一下子慌了,大声喊道:“大人,您不是说放过小人吗!”
温少喧说:“我只说饶了你谋害朝廷命官的错,可没说饶了你贩卖绿矾油的罪,康子,把他押入大理寺。”
康子领命,揪着黝黑汉子的衣领往里走。
黝黑汉子哪肯就范,眼珠子一转就想跑,却被两名大理寺衙役眼疾手快地扑倒,强行拖入了大理寺中。
温少喧望着黝黑汉子拼命挣扎的身影,一双星目渐深,现如今他大张旗鼓将人送入大理寺,相信有些人该按奈不住了。
他缓缓转回目光,环顾四周,发觉处理黝黑汉子的短短时间内,沈允吾竟不见了,心一下提了起来,刚想寻找,又见沈允吾从街角走出,担心地问:“你方才去哪了?”
沈允吾显然不想搭理温少喧,一言不发地上了一旁的马车。
温少喧贴了冷脸,眸光黯了黯,并未指责沈允吾的无理,也跟着上了马车。
沈允吾不知是累了,还是不想和温少喧有接触,一入马车便自顾自地闭眼小憩。
温少喧目光柔和的在沈允吾身上轻轻扫过,瞧见沈允吾怀中似乎放着什么,仔细一看,发现那是冰糖葫芦的糖衣,回想起昨夜秦乐掉在地上的冰糖葫芦,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笑意。
原来,沈允吾刚刚是去买冰糖葫芦了。
可他仅仅笑了一瞬,又僵住了神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沈允吾被黝黑汉子溅伤的手背,竟在半日内变得完好无损,不由脱口而出,“红灵,你的手……”
沈允吾双眼陡睁,发觉温少喧盯着她的手背,迅速把手藏在身后,疏离地说:“与你无关!”
温少喧的话被堵在喉中,瞧见沈允吾已经把头看向窗外,不再多问,但心中的惊疑并未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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