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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白莲花的不甘 1

“父亲,女儿来啦。您又在书房坐着了,当心身子累,女儿亲手煮了碗桂花园子羹,您尝尝?”说罢,苏凝把手里护着的碗轻轻放在书桌上。

不得不说林白柔有本事成为林尚书最宠爱的女儿,伺候人的功夫是有的。不见林尚书端了碗,摸着还热热的羹汤,心里一下就知道是这女儿一路护着过来的,顿时心中暖暖,慈爱地笑了开来。

“嗯,确实有点累,也正好有些饿了,还是你懂事,知道孝顺父亲。”

见苏凝端了羹汤,脸色还有些犹疑,似有话要说,林尚书不由得震怒地摔了碗:“是不是林文华和林文丰又欺负你了?这两个小子就知道帮着妹妹欺负你,混账东西!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苏凝汗颜,看来这林白柔没少在林尚书耳边吹耳边风诋毁其他几个兄弟姐妹,明明人家什么都没做,就被林白柔诋毁地失了父亲的心。

苏凝连忙否认:“不是的啦,父亲!两位哥哥对女儿可好了,上次回家来还给女儿带了一些好玩的小玩意呢!是这样的,女儿今天读古诗,读到木兰从军的故事,想问父亲,父亲对女子从军有什么看法?”

林尚书皱着眉头:“这木兰从军,虽说不合规矩,但说来也是出于孝道。女儿啊,你不必读这样的诗句,父亲只盼着我的乖女儿柔柔嫁个得力的夫家,为我林家做个好助力!”

苏凝在心里撇撇嘴,就知道你的宠爱都是假的,做助力才是真的,脸上却红了双颊:“父亲您说什么呢!女儿还小,还要在父亲面前给父亲捶背尽孝呢!才不要嫁人!”跺了跺脚转身跑了。

“哈哈哈!小女儿心态!”林尚书爽朗地笑了笑,继续埋头正事。

这厢,苏凝回到房间,脸色沉了下来。父亲这样的看法,自己想做的事看来他不会支持了,那到底应该如何做呢?

对了!

两日后,传来林府幼女受了风寒的消息,过了没两天,大夫诊断风寒加重,病势凶猛,不宜见风,只能在闺房静养。

一月后,招兵处来了一个瘦弱的小兵,说是无亲无故,了无牵挂,只想投军为国尽力,说自己识点字,还怕不通过给了点银子。于是,喜提小兵张迎海。

苏凝打定主意参军,是因为她不想顺了林白柔的心思谈情说爱的,只要李臻和李念安离不开她就行了,自古人离不开安全、吃穿住行这几样。吃穿住行方面,李臻和李念安都是皇族中人,没什么缺的,唯一需要不断保障的就是安全了。

苏凝在原身的回忆中看到,本国会和匈奴有一个大战。时间是五年后的一个秋夜。自古以来,匈奴都会在冬天进犯我国,冬天不生绿植,以游牧为业的匈奴无法生存,受生计所迫,就会侵犯边疆。匈奴狠厉,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经之处民不聊生。

五年间的进犯不大不小,足够恶劣到让人讨厌,但也没到需要举兵攻打的时候,只能说是一种骚扰。自本朝建国以来,除了开国皇帝兴兵攻打匈奴大胜以外,未有帝王再举兵攻打,只派军队驻扎边疆,一是开国皇帝大败匈奴,从此匈奴一蹶不振,再不成气候,二是匈奴只是骚扰,更为重要的军力应布守抵御那些身影魁梧、皮肤白的语言叽哇的中欧人。

但正是几代皇帝的轻视,使得匈奴得以修生养息。平时的骚扰侵犯只是一种烟雾弹,造成自己苟且偷生、无法维持生计的假象。其实匈奴一直在偷偷积蓄国力,在兵强马壮的秋天,骤然起兵围攻,接连攻破金蒲、疏勒两城,以极强的气势差点攻破玉门关。幸而秦彭、谒者王蒙等人赶来,最终守住了玉门关。

此次战役不可谓不凶险,可以说是本国开国以来最紧要的一次战役。如若匈奴攻破玉门关,则后果不敢想象。

苏凝从回忆中看到,战役之后,有一名耿恭校尉回京后受封将军,百姓间恭敬称颂,都言如果没有耿恭将军,玉门关说不定早就攻破了。

苏凝决定尽量靠近这位耿恭将军,以便成事。

时间过去了两年,经过苏凝拼死拼活的训练、战斗,这具身体早已不是当初瘦瘦弱弱的白斩鸡形象了,取而代之是一个看起来就像文雅书生的形象。

因为苏凝投兵时谎报年龄,说自己刚年满十五岁,家穷从小瘦弱,因此落下不足,之后大了,也未得吃饱穿暖,因此一直瘦瘦弱弱的。但从小一直敬佩保家卫国的军兵英姿,一直想当兵为国效力。所以身形这件事,没引起什么人怀疑。再加上苏凝长高了半头,身高和矮小男子差不多,因此旁人看苏凝,只会觉得是一个从小不得吃饱的矮小瘦弱的男子,不会多想什么。

至于葵水之类,苏凝在投兵时就给了银子分到养马工作上,吃住都在马厩附近。马厩本就味道浓烈,正好掩盖了葵水。幸得这具身体如今才十六,林白柔为了弱柳扶风的身姿平时也刻意节食,所以……某些地方顶多是个小馒头,平时稍稍裹胸即可。

这天,苏凝正在准备马食,突然长官赵三强过来,严肃地说:“张迎海,这几天马食喂多一倍,最近训练任务加强,我们要往肃州去了。”

苏凝疑惑:“长官,怎的突然要往肃州去了?”

赵三强:“又要到冬天匈奴进犯的时候了呗!每年都是这时候,哪家的军倒霉哪家往那去!这不,那些个文臣,整天尽晓得排挤咱们当兵的,那些人就可劲把咱们往边疆磋磨。”

苏凝:“小的省的。”

看着赵三强的背影,苏凝若有所思。这是第二年,还有三年,匈奴就会大肆进犯。自己得尽可能往耿恭身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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