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清莲!现在只有肖清莲能救大安了!”
许珵听见这个名字,就觉得屁股疼,额,脑袋也疼。
杨勇当作没看见许珵蛋疼的表情:“肖清莲现在是指挥佥事,大权在握。此人又善于钻营,哄的王琰老头子开心。倘若有他出面,一定能够给大安搪塞过去!”
许珵心中盘算着,似乎只有这一条出路。早知道如此,不如离开葫芦关时直接逃了算了。
但是想来,崔大安肯定不愿意。
这人,太轴了。
“可是,这就要你出面了!你也知道,他对你似乎有点那什么,你懂的。”杨勇说道。
“我不懂我不懂!”许珵心中呐喊道,但是面上只有苦笑一声。
“好吧!”
······
九江城中,距离九江卫指挥使不远处的一条街道,便是肖清莲的府邸。
门口两个威武不凡的石狮子,张牙舞爪,煞是威风。
许珵在等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在正厅见到了肖清莲。
只见肖清莲双目泛着血丝,头发比以前更白了。以前还只是鬓角,现在连头发也是变的花白。
自古美人与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自从上次小院一别,许珵再没有见过他。此时看到肖清莲这副模样,心中也有些感触。
“肖兄弟,你可是憔悴了不少!”
肖清莲闻言双目一红,似乎是有些感动。
“西大哥,好久不见了!你最近还好吗?”
“还行吧。我现在是闲云野鹤,自由之身,原来是打算去其他地方走走,看看这腿还能不能治。”
“西大哥吉人天相,不必太过忧心。”
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叙着旧。
许珵故意提起了许多往日在庚字旗训练的旧事,希图引起他念旧之心。
话题说来说去,不可避免就说到了崔大安身上。
许珵道:“大安他,你能帮帮他吗?”
肖清莲泫然欲滴,看着许珵。
许珵心里发毛,浑身上下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你叫他大安,叫我就叫肖兄弟吗?我,难道我,难道你不懂吗?”肖清莲眼圈含泪,心头仿佛有无数的虫蚁啃噬,比他练功时被真的虫蚁啃噬还要疼。
一个疼在了皮肉上,一个疼进了心底。
“这,肖兄弟,这个,”许珵一咬牙,心里叹了口气,暗暗骂道:“崔大安啊崔大安,老子为了你这个憨批,可是连脸也不要了!”
“青莲兄弟,你觉得大安这个事情,还有办法吗?”
肖清莲闻言转悲为喜,脸色压抑不住笑意:“崔大安丢了葫芦关,危及九江城的安危,按道理来说,是十死无生!不过嘛······”
“不过什么?”
“不过官场上的事,总会有办法的!有道是衙门冲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不过崔大安的事,现如今是指挥使大人抓牢不放,倘若能让他送松口,问题或许能解决。”
许珵闻言也有喜色,接着问道:“可就算不知连大人哪里,有谁能说的上话?”
肖清莲闻言微微一笑,却不搭话,而是端起茶来,轻轻抿了一口。
许珵一拍脑袋,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看我这猪脑子,有青莲贤弟在此,哪里还用的上别人!”
肖清莲将茶盏放下:“你也别抬举我,我只能说试试。”
许珵欣喜道:“那就有劳贤弟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那你准备怎么谢我呢?”
许珵闻言就是一愣,一般来说,这句话都是客气话,事后谢礼多半是文玩字画金银财宝之类。向来大家都不会这么直白的询问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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