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日夜继防的抵御外敌来袭,弄得人心惶惶。
唐云卿广发英雄贴,誓必共除武林败类。
就在唐门众人猜测之际。
天一教众人在章天峰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向唐门的方向前行。
不一会儿功夫,已达唐门大院,门前大庭对峙而立,站满人群,当中有不少江湖侠义之士的门派。
身着黑衣布衫的章天峰仰天大笑,笑声振聋发聩,而后又转变为女子般细柔的大笑,笑声似鬼魅令人耳目眩晕,在场资质平平一些小辈不时口吐鲜血,更有甚者就地盘膝而坐,舒通周身劲气,抵入魔韵之音的侵袭。
唐云卿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受伤的人。怒慎道:“章教主只会鬼哭狼嚎的,吓唬人吗?不怕世人耻笑”。
顿时,声音戛然而止。章天峰藐笑威道:“一群小虫小虾,不知死活。”
话音未落,一白发老者气虚冲冲大声喝道:“小老儿,别太猖狂,还不知鸡死谁手呢?”众人听了,不觉暗自发笑。说话者正是名剑山庄的云上嵩,他素来诙谐,骂起人来也是这个性情。
“哈哈……云庄主,前来是为了夺剑,还是想变成‘松下云’”章天峰毫不客气的回道。
云上嵩刹时脸上通红,都知他名叫云上嵩,这厮说成松下云,这不是咒自己跌下云端死翘翘吗?瞪眼吹须怒色道:“何必婆婆妈妈耍嘴皮,逞嘴上之快,”说完就一跃腾飞到道中间,面对二尺之外的章天峰疾言厉色,威势逼人说道:“云某今日来领教下龙吟剑的厉害,请出招吧!”
章天峰并没有答话,而是环顾四周,江湖中各大门派皆有到场,今日势必少不了一场恶战,习得“黑劫手”,又有神剑护身,想到这不由大声狂笑道“接招吧”!
两人从地面一跃飞入半空之中,赤手空拳打斗起来,双手互搏,拳拳相击如此之快,一时难分上下。
在场看的人啧啧称奇。随着拳打变化为掌力,章天峰卒不及防的从怀中使出一掌,掌风力量威逼,掌力带出黑阵阵的气流,向外推出,只见云上嵩纵身如飞,避开了这一掌,众人方才还为云上嵩捏一把冷汗。忽的见那院中数米开外房檐瓦砾散落下来。
唐云卿回头看掉下来的瓦片。心中暗道“能把唐门的看家本领苍然掌法打得如此厉害,可见内力功夫深厚,如此强劲的敌人,万不可掉以轻心。”
这时云上嵩“左擒式”、“鱼游式”、“上顶式”、“摘月式”、“穿雨式”……招式速度非常之快,招招逼近,招式变化无常,错综复杂交织变换使出。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着,谁会胜出。
一神采奕奕的青年人瞧的精神一振,脱口而出,“幻境九式”。
旁边一男子道:“大师兄,什么幻境九式?”
那青年回道:“方师弟,此乃我名剑山庄镇派绝技,你内力不济,还未学到。”说话的是云上嵩最为得意弟子施羽。
章天峰左右飘忽见招拆招,身形如浪,转得数转,两人如风雾对击,从上空慢慢打到地面。
身在唐云卿后侧大弟子唐璜小声说道:“师父,云庄主这过了将近九十多招了,还没占到什么上风魔教功夫甚是厉害呀!我唐门的苍然掌法也打去了另一番样了。”
唐云卿责令道:“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自古就是邪不压正。”
两人均毫发未伤,未分身负。云上嵩平了平气息道:“小老儿,功夫不耐呀!请看招。”话未毕,如疾风奔过去,推出一掌,章天峰接住了掌招,两人纠缠一起,忽又分开,二人忽进忽退,拆解到精妙之处,众人连珠价叫起好来。
章天峰使出杀手锏,掌式中隐含威力,一掌未毕,一掌又起,绵绵密密,拍空而出,左一步,右一步,似进还退,每个掌法都出奇不意,加之掌法不同,变化无常的,一时云上嵩只见掌掌击进而来,目接不暇,眼前似出现好几个章天峰,一时之间招数也难以分辨真假,便一招击中了他的后背,从争斗中扑倒在地,顿时口角血线直流。
唐云卿支吾道:“练就了黑劫手,幽灵幻影,似假还真,让对手一时眩目,分不清虚招实掌,这便是黑劫手的境界,云庄主这才中掌,不容小觑啊!”
施羽和方萧前去搀扶受伤的云上嵩,方萧扶起云上嵩,施羽急切问道:“师父怎么样,”忽抬头怒目道:“敢伤我师父,”又拔出剑鞘道:“让你尝下落华飞雨剑法。”
云上嵩心知施羽打不过,担忧伤着他,回头喝斥道:“羽儿,你不是大魔头的对手,”又让方萧去力劝他回来。
章天峰自然得意笑道:“你师父还能接我上百招,你小子我了无兴趣,找死可自缢,”见施羽气急败坏的不愿回头。
云上嵩又历声道:“技不如人何必丢人显眼,”这才收起剑来。
云上嵩也算为南武林翘楚了,也抵不过魔教。自知之明还是有之。
章天峰冷笑道:“本是与唐门私恩怨,既各大掌门人都均到场,前来是凑热闹,还是争武林盟主之位的。”
天一教本早想让各大门对其派俯首称臣,统一武林,称霸中原,今日时机成熟。想到这里不禁暗自大笑,甚是不把众人放在眼里。又接着说道:“唐门主还是把《奇毒真谱》交出来,可放你门下众弟子一马,不然…可别怪我不念昔日旧情。”
唐云卿森然道:“魔教祸害武林已久,江湖中人得而诛之,以还江湖清净。《奇毒真谱》乃我唐门镇门之宝,怎能落入魔教贼人之手。”
众人纷纷莫不是称道好或是点头。
章天峰回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都想找死,就别怪老夫大开杀戒了。”
忽听有人大声喝道:“这样好了,既然是武林盟主之座花落谁家,何必大动干戈。”众人顺着话音看去,说话者是一个半大的娃儿,是恒立派的陈子殊。
众人只当是打趣儿,还在玩味中,另一端又转来话语,“既然大家都是习武之人,那就比武夺帅,”众人又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此人。
只听旁的中年男人微笑道:“我南楚国乃文明礼仪之邦,怎能学蛮夷之人,唯武是举。”这一唱一喝的,一老一少正是南岳派的掌门江康颜和陆羽阳。
那说话少年一袭褐灰衣衫,品貌非凡,清秀的脸庞之中略显憨态,宸宁之姿略带豪气。
两人的目的只想打消魔教大开杀戒的念头。推选武林盟主之后,还有可转还的余地。
恒立派掌门人简莫逸用眼狠狠瞪了一眼陈子殊,他深知这小弟子人小话多。一语惊醒众人。便冷笑道:“咱都是习武之人,不比武,难不成比写字画画呀!”
众人大多都是久走江湖的人,多是好事之徒,闻言笑嚷“是啊!是啊!就来个比武夺帅。”
章天峰早就有意称霸武林。暗想“就给你们见识见识威震江湖的功夫,到那时看谁敢造肆,不归一我教。”
人群中人影蹿动,莫不为武林盟主之争而交谈而欢喜,也有为这次大会唯武是用而选出来的盟主担忧。
当众人还在交谈甚欢之时。一个有力的身音打破了热闹非凡的场面,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者面带笑意说道:“既是为武林盟主宝座而来,理应是人中蛟龙,武学盖世,德服天下的人才能唯以己任。”
一矮胖的汉子急切喝道:“盟主之位当论武功谁强才能座得稳,一把老骨头了,还想角逐武林盟主宝座。”
章天峰怒言:“什么德不德,文不文的,都是些狗屁道理,天上天下,惟武独尊,哈哈……”
从众人群中走出一长髯智者的男人,拍掌大声道:“此言妙极了,来领教一二。”
说罢就如雄鹰展翅飞掠而向,只看章天峰身子纹丝不动就移形换影转挪了身躯,冷笑道:“阳垣派文掌门只会这三脚猫的功夫,别让众人笑掉大牙才好。”
文柏成闻声不语,脚步轻盈步法幻影幻动,如急鹰飞扑使去,双手指尖似高飞的鹰爪,步法强劲有力如影如幻,飘忽不向,手劲发无形,手向富于变化时而动作柔韧,时而刚劲击发。与之数番打斗,五十个来回,确又难分上下。
文柏成此时改攻为守,章天峰步伐急近,掌风劲力忽发突来,文柏成从右侧双手似爪向腰间袭击,手指如锋利无比的鹰爪,飞奔扑击袭来,没沾着章天峰一片衣角,顿足旋身,如浪潮发出,无形的爪拳飞奔过去,打得甚是精彩夺目。
一青年看得出神了,不由大声嚷道“爪影如浪,这是魂鹰归元爪的第七成,足见其威力”,与之此消彼长的上攻下守来回打斗着。
文柏成满脸通红喘息大呼道:“魂爪宛鱼”,眼前只见各个形似不同的注册如鱼上下跳跃般的向章天峰全身游袭,令人凑不及防,他只能是,能躲侧躲,不能躲的用掌力打碎“爪鱼”才化解了。
章天峰左脚大转一挥,右手向前向下又从腰部使出,气从丹田游走,打出“飘渺幻影掌”。
文柏成此时来不及躲避,只好用手使出强令的掌风接下,敌对一会儿,还是受了四分掌力的侵害,嘴角淌血,才使出周身劲流强力勉强抗住了这掌,但元气大伤,实难再战。
章天峰姿意笑道:“阳垣派的功夫也不过如此,就留你一狗命。”
听此话文柏成只觉胸闷气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昏死过去,其弟子上前搬弄身子垂头丧气离去。
矮胖的大汉大喝嚷道:“吃你大爷的一锤,”使出斗大的千斤铁锤棒,似锤又如棒,柄端还有铁链相系,脱手可当长鞭挥使。一上来,就耍出千斤大铁锤,蛮劲使,步伐稳健飞游的重锤击对方背脊。
章天峰一晃动身躯就移换了位子,尘土飞扬后,只见一个若大大的坑洞。抛出锤头,链条舞动,锤棒如长了眼睛的恶狼,紧追其身后,穷追不舍,章天峰脚步若隐若现飘移,越飘越快。大汉也手挥加快,锤棒都成一圆圈。
章天峰脱身而腾出,背后一脚蹬去,大汉狗吃屎的到地,吃了一嘴尘土。“就这功夫还争盟主宝座”,章天峰不屑道。众人也直摇头叹气。
“在下恒立派简莫毅,也想争个高低,”双手作揖笑道。
说着便脚下步子如疾风飞驰而过,双手并排如波如浪起伏不定,向章天峰胸口排出,双手博击手上掌风,简莫毅又一飞地转身时出一脚踏跃使击,对手险些避开不及。
章天峰脚尖着地道:“这纹波如风掌,还是比你师父要强些”,便就使出“黑劫手”飘然游移的步伐袭击靠近简莫毅左边,忽听陈子殊大声喊道:“师父,小心你左边”简莫毅这才发觉,使出双手与之对打,忽又不见章天峰人影,周身黑气围绕,让人似云里雾里,探不清虚实。
简莫毅见云庄主就在此吃亏,自当万分警惕。这时从他头上方倒立一个身影,简莫毅使出“飞鹤逐浪”从地面抬起脚尖过了数招,一掌击了过去,又不见踪影,小心警惕注视了周围,还不见人影,简莫毅不耐烦的大骂道:“别装神弄鬼的当缩头乌龟,给我出来……”在他一稍微放松警惕的瞬间,一魔掌从身后袭来,简莫毅踉跄前形数步到地,这一掌下去恐怕要了半条命。
唐文雪身着大红锦云貂裘雪袍,来到冬霜界,阿九紧跟身后。
眼前的冬霜界里鹅毛般的大雪轻盈飞舞着,银装素裹的白茫茫一片。一红一青的人影打破了这白皑皑的积雪广冰山原的寂静。
唐文雪用手接着飞舞的雪花,漫舞的弄着步子,欢喜的跳着。红得似血的红衣唐文雪在雪地飘然起舞,此景映入眼帘恰是美极了。
忽听侍女道:“小姐,雪太大了,还是回屋吧!”
吱吱嘎嘎……门开了,出来一位白发老妇人,缓步走到台阶上笑道:“呀!雪儿姑娘回来了啊!外面雪大,你身子向来不好,快进屋来。”
一舞未毕,就走到屋檐下,阿九拍打了下唐文雪身上的积雪,就随着小姐身后径直走到房子大厅,厅里早早就放了取暖的火炉。
阿九接过唐文雪身上红色的红雪长袍。靠近一扇窗户前,有一鸟架,上面站着一只雪白的鸟,头如猫,一双圆溜溜蓝色眼睛泛着星光,身子肥胖似圆鼓鼓的小雪球,恰是可爱至极。发出鸟叫声。
阿九看着它笑嘻嘻地道:“这雪鸳还是这样圆溜溜的,许久不见也不见消瘦点,真担心飞不起动了。”
扑的一下就飞到唐文雪怀里,唐文雪满眼是爱意的抚摸着小家伙,它就发出欢乐的声音,就用手把它放在案桌前,拿些吃食欢笑道:“小雪球,有没有想我呀!”一边说一边给它一颗颗的吃食,那雪白的一团发出好听的鸟叫声来。
小巧玲珑的脸庞煞白,嘴唇苍白,身子乏力,唐文雪直呼“冷…冷,好冷……”,身子颤不住的发抖,畏缩一团。
阿九见状,赶紧让依靠在她身怀,便急切道“瑞婆婆,快去请谷主师父来,小姐阴寒冰毒发作了……”
阿九扶唐文雪睡在床榻上。
瑞婆婆一会就带秦南琴来到房间。只见睡在床榻上的女子脸色苍白,细眉也似要结上一层白霜,嘴角血色全无,气若游丝,双目紧闭,更像是个冻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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