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澜熵雪,杀了她!”
“遵命,门主。。。”
......
“一切的安乐,无不来自于苦难......”
一个穿着道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者,沿着腐烂的树叶,缓缓走来。
“你是谁?为什么而来?”
“我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年轻人,这是你必然的宿命,也是上天对你的救赎。”
老道者语重心长的对着这位站在溪水边,对着清澈的溪水,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的脸的青年说道。
“不要故弄玄虚,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来这!”
“这个你比我清楚的多。。。”
昨天下午,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躺在了一个病房里,看着周围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面孔,她匆匆忙忙的从医院里溜了出来。
然后就来到了这个溪水边,看到眼前这个自己竟然是肖小江的脸!
她明明记得,那天她被关到了地牢里,然后被一顿毒打,渐渐也失去了意识,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泉水击石,淙淙作响,急流入潭,哗哗若笑,它漫过小路,又流入另一条水路,向远处延伸。眼前自己的面孔也随着溪流的乐章而演奏,她很迷茫,自己竟然成了肖小江!
“这幅身躯的意识被别人所驱逐,而你原本身体的意识也为外力所撵。你应该就是那个在西伯利亚的寒风下不仅没有冻死,而且还获得了净域的女孩吧。”老道士看着这孩子对着溪水迷茫的神情,悉心的说着。
的确,她就是那个在西伯利亚没有被冻死的陆家大公主,可从那以后,她失去的一切,除了那无与伦比的天赋。可这天赋让她自己更加像个异类,即使在京师学堂这种怪术频出的高等学府,也依然让他受到了其他人的冷落。
“你的意识和你身体里原来的那个人,互换了灵魂,也就是所谓的灵魂易体。”
“什么!你是说我和小江互换了身体,等于说他现在在我的身体里?”听到这,她不由诧异的惊呼道。
谁知道肖小江那个臭流氓会对自己做什么,她能不急吗,何况自己的身体在哪里,是否还在被关在牢狱里受苦,也不得而知。
想到这,她也就替肖小江担心了起来,自己灵魂转换到这里来清闲了,而他却从病床走到了地牢,一次比一次惨。
不对!
小江要是和她自己灵魂互换了,那她的身份岂不就暴露了吗!!!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们有凝华魔珠,凝华魔珠其实是一对,只不过一个在盐都市长的盒子里,另一个就是你自己。这也就是为什么你在西伯利亚没被冻死,还吸收了这股寒气,成为了天地孕育的神种的原因了。。。”
她的思绪乱了,她自己就是凝华魔珠?而小江也有一个,所以他们才能灵魂互易,难道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她的思绪又跳跃到了小江那里,她不知道肖小江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后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如果他要杀自己,也只能坦然面对。因为她清楚,即使肖小江依然对自己有意,可与之相比,对于嫉恶如仇的他来说,自己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谢谢你,老人家,虽然我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可我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而剩下的答案,就有我自己去寻找吧。”
她的目光逐渐便的坚毅起来,沿着溪水上行,沿着青山远去。。。
。。。。。。
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时已至晚,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
一个血迹斑斑,早已不省人事,穿着囚衣的女子,带着脚铐铰链,身体和双手被铁锁五花大绑的悬挂在布满青苔的两个大石柱间。长长的玉颈,即便如死了一般的时候,也依然那般高高地仰起,那是来自灵魂的不屈。。。。
银色散发闪着熠熠的光芒,缕缕杂乱的发丝,夹杂这血迹,凌乱的摆在她苍白的脸上。虽然她以前的皮肤也是完美无瑕的白色,但是那种有着红晕的,宛如凝珠的贝母白,而如今却没有丝毫的血色。
可即便是这样,即使她穿上了囚服却也依然抵挡不住她的美丽动人。
“你个死了全家的,以为加入白衣门,做了这件大事,你就能得到资源,平步青云?做梦,和我争,你只有死!!!”
这又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只是没有了那银白色的长发,那冰冷,凌冽的,犹如西伯利亚贵族的蓝色眼眸。
突然,眼前这位几乎是要死了的冰霜美人,睁开了她迥然的双眼。
地上升起了一团炽热的文火,沿着枷锁,青苔,石墙和眼前这位白衣流淌。诧然间,监狱里烟雾缭绕,随机就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声。
锁链断了,她跳下了石柱,迅速的向外奔跑,她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要是在不跑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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