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别来无恙?”
黑暗中,温热的肌肤自头顶而下,顺势抚到脸颊。久违的嗓音,暖心沁肺的关怀,她眼眶湿润,抬起头去看。
窗户上了黑油布,伸手不见五指,她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大师兄。”她喃喃着。像极了做梦。
“傻丫头,就会逞强。”祁潋敲了她一记。
“大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师门远在上千里外的苗疆,大师兄需管理师门事务,从来不离开木关山。莫非出大事了?
“师兄,发生什么事?”离开太久,那魂牵梦萦之地,真发生什么,可怎么办?
祁潋没好气的看着她。“是你,小丫头,到处跑,都不爱惜生命。不知道师傅与师兄弟们担心你么?”
燕巫心真的哭了,靠着祁潋,放任自己嚎啕大哭。她的大师兄啊,好想他,好想师傅,好想她的木关山。她差点就见不着他们了。
兵行险境需要忘却自我,不想不顾就不怕死。
没死过的人哪里知道,临死哪一刻,海有多深,天有多高,她的牵挂就有多厚。
祁潋扶起她,给她擦着眼泪,跟她说些逗趣的话。在祁潋的安抚下,燕巫心慢慢止住了满怀心酸难过。
“师兄,你怎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她环顾起室内,眼睛已经适应黑暗,大致能分辨出屋里的情况。
“丫头,我可不是一个人。外面还有个不着家的呢。”祁潋卖了个关子。
燕巫心笑了,真的是他啊。“六师兄那个不靠谱的,可算找到我了。我恨死他了,居然敢把我弄丢。”
“师傅教训了他一顿。喝酒误事的家伙。”祁潋带着她打开了门,正好听到白无醉吓唬溪六的话。
“大师兄你听听,六师兄说的混账话。”燕巫心故作愠怒,一如小时候到师傅和大师兄跟前告状。
白无醉逗着溪六玩得正开心,没想被抓了个正着。他苦着脸回过头来看着燕巫心。“小师妹,我那是开玩笑。”
溪六看见燕巫心安阳无恙,松了口气。他收起剑走到她的面前,问道,“小燕姑娘,天色不早,是否回客栈了?”
白无醉挡在燕巫心面前,桃花眼冷冷盯着溪六,“我师妹哪都不去,你回去跟你那狗屁主子说,以后别烦我师妹了。”
阔别两年,重新当回了人人宠爱的小师妹。燕巫心倍觉温暖。但尧椹拿了她的东西,她不能不去见他。再则,她还不能回苗疆。
“溪六,你先回去。我还有话与我两位师兄说,晚点就回去。”
溪六最后看了燕巫心一眼,什么都不再说,转眼消失在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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