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门派的门人自小浸泡药浴,并服用药物。适应极长时间,才会引蛊入体。积年累月的熬炼,种植本命蛊时破坏相应降低,虽说疼痛感还是免不了。
换作中原人,没有一番生死大关,脱层皮掉层肉,是不可能的。
花黄一碰到穆閻的伤口,一溜烟钻进去。皮肤下一阵拱动。看不见的肌肤下,似乎全乱了套,胸膛的斑纹突起处,翻腾着,犹如地龙翻身。
穆閻痛苦的呻吟,关闭的眼皮不断打结颤动,过度疼痛使得他面目一派狰狞。
燕巫心听得寒毛直竖。两手紧紧绞住,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那张煎熬的面容。
她第一次治人,可别出差池。
这是一次自我较量。外在力量起不了多大作用了。
房里谁也不说话,只有穆閻压抑的痛呼。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两手凭空抓物。
房门外的人听到里面传出动静。一声声凄厉的呻吟十分抓心。他们两两对视对视,皆是面面相觑。穆府的护卫听得耳熟,面上现出焦虑,极想破门而入。
尧椹捏起几根银针,又放了下来,转眸看向燕巫心,“他这是怎么了?”
燕巫心紧抿的唇,嗫嚅数下,终于发出声来,“异蛊相争,只能留一方。花黄是我特意送进去的,他体内的蛊虫只要吞食了它,一切便能停息。”
这是需要煎熬的过程,有些人很短暂,亦有人为此送命。
尧椹定定地观察了一番,倒是镇定了下来。他看得仔细,心中有数。
似乎到了紧要关头,穆閻的呻吟更是大声了,像一面鼓,重重的敲击。
穆府护卫终是忍不住,有人退了下去。
不一会,一个红衣女子,带着一群家丁护卫气势汹汹而来。她的面上既嚣张又愤怒。面对拦截在门口的鄂融等人,冷着脸下命令,“你们敢拦我,让开,閻表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穆家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这些人。滚开,我要进去!”
尧椹的手下无言的挡住房门。
房内的动静极大,红衣女子两眼冒火,抽出手上的佩剑,几乎尖锐的说道,“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
站在她身后的人,唰的一声,兵器出鞘,一片银光折射于正午的太阳下。
鄂融一步站出来,一眼一板且客气的解释,“褚小姐,我家主子正在替穆盟主治病,曾吩咐不得打扰。希望褚小姐体谅,再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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