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疯男人跪趴在地上,脸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陈邬隔着剑鞘狠狠地抽打着他的颈部和腰背,鲜红的液体徐徐漫出。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推她?”疯男人的旁边,有个护卫半蹲着,一遍遍的重复着一些问话。
疯男人身上的击打不曾停止过。陈邬有很多使人痛苦的手段。他的鞭笞落在罪犯身上时候,每一寸都掌握的刚好,每一下都能引起剧烈的火烧火燎的锐痛。
疯男人的口鼻溢出血沫。张嘴时候血红的唾沫星子不断地飞起飞落。无论击打的刑法多重,他只是咧着嘴笑。脸上挂露的神态一如这一路上都挂在脸上痴傻的笑。
陈邬看他这副模样,心底里骂了一声娘。抓起他的头发往上一扯,疯男人的头便昂了起来。血污揉化的脸上,由于往后仰起,一道道液体齐齐滚滚而下。
疯男人不会因刑罚畏惧。陈邬看懂了他的神情,朝他吐了口唾沫,呵了一声说,“你不傻,装疯卖傻了一路,现在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那又怎样,你逃不了!”
疯男人撞飞燕巫心时,动作十分迅猛。他本是要先于怪藤跳下圆井。尧椹去拽燕巫心落了空,一把将疯男人钳了回来。
那一刻的疯男人完全不疯。他的动作更像一个杀手。矫健的身手,差一点便同泥鳅般潜走了。
如今他这泥鳅落在网里,动弹不得。疯男人犹如案上露出肚皮的鱼,两眼暗淡。他这模样不单出于陈邬的酷刑,眉宇间还显出了一丝莫名的灰白。
尧椹替鄂融治疗完毕,回来正好看到疯男人无力地瘫下头颅。
林淑芋跌坐在地上,看着受刑的疯男人,面上带着狐疑。此刻她的表情显得有些懵懂痴呆。岁月仿佛格外针对她,以她的年龄,如今的外貌实在过于苍老。
尧椹走过她身边时,默不作声地往她身上扔了一样东西,他的步伐未曾停留,仿佛什么都没有做一般走到陈邬的身边。
陈邬施刑的响动很大,倒也没人注意尧椹的动作。林淑芋呆愣好一会,缓缓捡起掉落身侧的物件,她放到近前看了一眼,立马放进了衣物内侧,面上万般紧张的左右看了看,发觉没人注意到她,目光开始恍惚放远。
陈邬终究问不出一字半语。一气之下一记狠狠地抽在疯男人的面门上,一声沉闷的响声发出,疯男人眼皮一翻彻底的瘫在地上再也不动弹了。
这一下力度已然是失控了。陈邬朝着地上的尸体吐了口唾沫,扔下手中染血的长剑。手下连忙捡了去清理。
尧椹眼看着疯男人没了动静,朝着陈邬无声的投去一眼。陈邬冷笑回看他,半点自责心虚也没有。
两人对视半晌。陈邬不耐烦了,朝着林淑芋走去。
死了一个,这边不是还有一个?他偏不信一点事情都撬不出来。
陈邬蹲在林淑芋面前,仔细一打量,迅速伸手甩了一耳光。林淑芋身形一斜,扭回脸来眼神地呆滞的看陈邬。
鄂融快步过来,伸出剑鞘挡在两人之间。
陈邬满脸不快,“你做什么?走开!”
鄂融凝着脸色,木然开声,“陈大人,你心中再是不快,这样做都是极为不妥。她如今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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