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门主,在城内似乎发现了季小姐的踪迹。”
季明昭听闻,放下碗筷,站起身率先问道:“在何处?!”
“门主刚知会下去,百灵坛就禀报说见过类似模样的少女,只是并不知是否是季公子的妹妹。”
温述清发话:“人带来了么?”
门徒会意,将门外的人唤了进来。
温述清道:“你见到无争了?”
门徒把所见情形一五一十地叙述了出来,容貌穿着确与季无争一致。这时季明昭出声:“你说她后来和那名公子在一起,可瞧见他们去哪?”
“事情了结之后,人群都散去了,并没再关注他们的行踪。”
季明昭又开口问道:“那名男子相貌身形可有何特征?”
门徒思索一番,缓缓答道:“那名男子身披银色斗蓬,拿着根拐杖…”随即眼前一亮,喊道:“对,他是个瘸子!”
“身有腿疾?武功高强…”温述清若有所思,猛然一惊,看向季明昭,季明昭似也想出什么,心领神会地看向温述清。
“云堂二?”温述清试探性问道。
“依适才的叙述,应当是他。”季明昭看向门口,眉头紧蹙,牙齿在嘴里蠕动着。
“那他,会知晓无争的身份么?”
“天门教的人都阴险狡诈,若真是他,那他必定能知道争儿的身份。”
“季府当初婚宴邀约天门教,怎么说都有少许情份在,就算人在他们手里,应当尚无大碍,而且,天门教没有要对付季府的动机吧?”温述清虽如此说着,但却并不知季家是否与天门教有过节,只得用尽量平缓的语气安慰着他。
季明昭摇头不语,虽季家与天门教没有过节,但天门教也是令人诟病的歪魔邪道,虽没有正面与武林众门派发生过巨大的冲突,但也不得不揣测他们的用意。
温述清垂眸,见他失落她心底也泛起一丝情绪,说道:“我先派人四处查找看,他们必定还在城中,又或者,他并未对无争如何,说不定现下已经回去了呢。”
季明昭转头看向她,忽又想起一事,朝门徒说道:“你有留意与那名男子冲突的人么?”
门徒思索着,喃喃道:“我是背对着那几名大汉,并不曾看清容貌,只听见他们嘴里说着,他们帮主,寿礼什么的。”
温述清眼珠一转,有了答案:“是铁檀帮,孟夫人十日后做寿。”
季明昭回头看向她,脸色又蓦地严肃起来,孟夫人五十大寿,季家与铁檀帮前两年因生意方面有少许过节,所以并不在受邀范围内。
温述清大概料到他心中所想,说道:“你若想追问那几名男子,我想结果也与今日无异。”
季明昭重重叹了口气,已无可奈何,只能说道:“罢了,我想争儿也不会有事。”随后温柔地看了她一眼,道:“无论如何,今日真是谢谢你。”
温述清被他看得面色一红,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说道:“都说了你我不必言谢,你还有其他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季明昭轻抿着嘴唇,点头,“那我现下不叨扰你了,我先回去看看争儿有没有回来。”温述清点头,唤人将季明昭送出了府邸。
千睿阁内,千泽一人品着珍馐美味,轻歌曼舞,美人在怀。
“教主,云二使求见。”
“让他进来。”美人也识趣地脱离了他的怀抱,扭捏到一旁拨弄琵琶。
云堂二颔首拱手道:“教主,死因已查明,文慊的头颅乃极锋利的丝线所割断,而谢渊的致命伤应是短刀或短剑,据属下推测,以极其锋利的丝线为武器,想来是危月宫灵烟所使的天蚕丝,如此一来,那谢渊的致命伤便是罗刹的双刀了。”
千泽本不紧不慢小酌着,听到罗刹的名字时不觉一惊,道:“罗刹...这‘修罗鬼魅’都出动了,知道为何么?”
“呃…文慊在生意上似乎惹恼了危月宫的人。”
“哦,那就是他咎由自取,不必理会。”千泽混不在意地说道。
“这…咱们不管?”
“文慊一介小卒,又非我教中人,理他作甚。咱们如今和危月宫一起与其他门派分庭抗礼,现无非损失一点金钱上的利益,别因小失大。”千泽说道。
“是,属下明白了。”
千泽继续品着陈酿,微闭着眼陶醉在琴瑟里。
“教主,还有一事…”
“别吞吞吐吐。”千泽看他这样便不耐道。
“我在街头,遇见了季明昭的妹妹。”
千泽抬眸,“哦?”
“人已经被我擒过来了。”
千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正眼看着他,问:“你抓人做什么?”
“呃…长得水灵。”
千泽嘴角上扬,取笑起他来:“你何时也好这口了?”
云堂二轻笑道:“我才不是老五,教主不是想从世家名门先下手?现下正是好机会。”
天门教想统一江湖,射人先射马,就必须得从在江湖中有举足轻重地位的门派家族下手,既然季家幺女近在眼前,自然是个好机会,千泽问道:“人在何处?”
云堂二往上一指,道:“就在阁楼上。”
千泽推开门,瞥见美人榻上熟睡的小脸,漫步过去端详着。柳叶弯眉,睫毛轻颤着,眼角有一颗痣,双腮晕红,鼻和嘴小巧精致。
千泽心想:“生的倒是可爱。”只见身边小人忽然颤动,惊扰了他。
季无争睁开眼,映入一张精致面孔,棱角分明的轮廓,幽暗深邃的眸子,英挺的鼻梁,结合起来,却有那么一丝不像中原人士,季无争少见能与大哥长相媲美的人,可这人相比哥哥而言,却更添几分阴柔。
“这是哪里?”季无争开口,却有些许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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