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看向了倒在血泊中的另一人,又互看了一眼,他们默契点头,只见南澹使出浑身力气朝灵烟打出一掌,灵烟见状掌心翻转,一招“响遏行云”便将其击破。
气劲相击,将树上的落雪震荡了下来,待雪霜落尽,发现那二人早已没了踪影,留下了倒在血泥里仍在叫唤着的男子。
“你没事吧?”灵烟上前焦急地询问着鬼临,顺便在他身上点了几处治伤的穴道。
鬼临摇摇头,道:“我不碍事,你先去追他们,南澹受了伤,跑不远。”
“可是你…”鬼临的这番情况,她自是不放心将他一人留在这里。
鬼临又继续摇摇头,气力虚弱,道:“没事,我让金辰堂派了人过来,应当马上就到了。”
灵烟闪过一丝惊愕,道:“金辰堂?你叫了他们的人过来?!”
鬼临没有细察她的反应,说道:“是,影阁的人早就被撤走,我一到长安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便先知会了金辰堂以防不测。”
灵烟愣在原地思索着什么,脸色难看,似一副干了坏事的表情,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所说的金辰堂的人,应当是被我打伤了…”
鬼临眼睛瞪得快滚出来似的,“什么?!你…”
“哎呀…也许要派过来的人不是他们二人,这件事我稍后再作解释,你先保重,我去追他们。”话音一落灵烟赶紧一窜没了踪影。
鬼临望着她离去留下的痕迹,轻叹了一声,面色难看地倚靠在树干上。
月黑风高,惨淡的月光铺洒下来,屋内几盏雁足灯闪着微弱的光,一阵凌厉的掌风劈过,灯又灭了两盏,整个空间顿时幽暗了起来。一名玉冠锦服的男子背身立于阴影里,下边立着一名垂着头,身着红衫的女子,屋子里静谧得只剩下窗外怒号着的劲风与不知何处发出的犬吠。
“把西岩除掉。”
女子抬首惊讶道:“我们不去救人?”
“秘籍是假的。”
“假的?您的意思是,危月宫早就发现他们的企图?还是,他们已有二心呈了本假的上来?”
“无论是哪种,西岩都留不得了。他独自逃脱,就算我们不动手,他也活不了。”
“可东崖与南澹…”
堂上男子给自己斟了杯茶,喝了一口,道:“他若道出我们,月心不会相信,若反之,她也无从查起。”
“那如此一来,真的秘籍我们就无从得知了。”
“你在除掉西岩之前先想办法撬开他的嘴,看能不能得到有关秘籍的消息。”
“是。”女子忽又抬起头,说道:“如果是他们拿假秘籍忽悠我们,那那两本游记的真伪...”
“这件事情不用你操心,做好自己该做的。”男子强硬地打断道。
女子惶恐,立马颔首道:“是,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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