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沉默了一瞬,竟不知该用什么言语形容,酝酿过后才说道:“那日的打扮,浓妆艳抹花枝招展,我当时一下也没瞧出他的性别,但他的口音与长相,却是中原人。他们二人自称是黑水教的左右护法。后来我与家姐将他二人击退时又发了一掌,孰料又落下一人双手接住了我二人的掌力。”
虽他是对着月惜迟说此番话,但众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江乔说得口舌生燥,抿了一口茶又继续说道:“那人是个年轻男子,而且长相只有那么一丝像西域人,其余与中原男子无异。他武功在那左右护法之上,而且他们对那人似乎很恭敬的模样,我猜想他的身份地位定是在那二人之上,若护法之上只有一人,那便是黑水教教主。”
“那不知那名男子,功夫如何?”月惜迟问道。
江乔做思忖状,眼神涣散,回忆着那日的点滴,悠悠说着:“那人的武功...说来也出奇,若他是黑水教教主,我倒觉着他的武功和他身份不匹配。”
月惜迟眉头一紧,问道:“此话怎讲?”
江乔回道:“我和他后来交上手,觉着他内功并没有很深厚。能做上教主之位,差遣数万教众,功夫不应该弱才对。正因如此,才让我对那人的身份不是那么肯定。”他刻意隐瞒了那人的武功路数,若黑水教真与天门教有何瓜葛,那必定会闹得人心惶惶。
“若那人...能御蛊呢?”月惜迟盯着游离在茶杯上的手指,轻声说道。
“御蛊?!”在座之人都异口同声地惊呼了出来。
月惜迟正眼看向江乔,说道:“如果他并不是差遣那些人,而是控制那些人呢?”
江乔两眼失了神,突觉身上一股寒意袭来,没了声音。柳司凡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只听闻西域有御尸的,还未曾听过有御蛊的。御蛊不是苗疆与滇南一带的巫术么?”
柳司凡眼神盯着异蛇派掌门董延年,仿佛在对他说着,董延年察觉之后,歪着身子便对他喊道:“你盯着我做什么,我又不会下蛊!”
“为何这么偌大的一个教派,我们今日才得知。又为何他们本一直风平浪静,如今又要侵犯中原武林呢?”江乔喃喃说着,想不出所以。
“会不会是因为,宝藏?”陶疏杰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本来哗然的厅堂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宝藏一事本就惹得江湖议论纷纷,如今在座之人难免不对其有觊觎之心,众人似被说中心思,都面面相觑,无人接话。
“宝藏一事本就是捕风捉影,人家要的,是整个武林,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如何对付他们,不然下一次你们再碰面,人可不会这么齐整了。”月惜迟眉眼带笑,含沙射影道。
董延年听得她话里话外都藏着幸灾乐祸的意思,当下蹿起身来,不满道:“我们与危月宫对峙数年,也不见你们称霸武林,现如今一个小小的异域门派便想将我们一网打尽。若他们真能成事,那只能说明你们危月宫无用。”
月惜迟霎时变了脸色,狠瞪了他一眼,往后一靠,冷声道:“罗刹,把他舌头给我割下来。”
“是。”罗刹点头,他早就对他狂妄的模样生出了恼意,巴不得月惜迟能有此吩咐,于是出了右刀就向他走去。
董延年毫无慌色做好了接招的准备,从脖颈探出的小蛇已吐着信子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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