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巴爷?
易岚面色古怪,心想这莫不是一只巴哥?
只见那胖鸟儿脑袋一溜,瞟向陈晓慧,阴阳怪气道:“哟,稀客,稀客。怎么着,又有麻烦了?”
“八爷真会说笑,没麻烦就不能找您吗?”
胖鸟儿冷嗤一声,“没事少来烦我,我对你们这些不长毛的没兴趣。”
“八爷英明。不瞒您说,确实是有一点小事。”陈晓慧话锋一转,道:“是一桩百年难遇的奇案,八爷想不想听下?”
“不想,我管你几百年,我就问你,钱带够了吗?”
“当然,一分不少。”
“你确定够了?”胖鸟儿双翅一插腰间,道:“我告诉你,现在行情涨了,你们十九局这些铁公鸡,别他鸟的又想来白嫖!”
这话说得难听,陈晓慧脸色僵了一下,不过显然早有应经验,脸色又一改,恢复如常。
“八爷,这帽子可不能乱扣,什么叫白嫖,十九局什么时候少了您的钱了?”
“什么时候?我看每次都是!”胖鸟儿冷哼一声,指着对方鼻子就骂,“我问你,上回那么危险,才给一千万,你们牛鼻子搞什么,打发叫花鸟吗?这不是白嫖是什么!”
听出来了,这就是来要债的。陈晓慧眼帘低垂,不为所动,“八爷,一千万不少了,够普通人过好几辈子,至少我这辈子是赚不到这么多钱。”
“你什么东西,能跟你鸟爷比吗?”胖鸟儿的翅膀越伸越长,就差戳在陈晓慧的鼻梁上了,“回去告诉你们牛鼻子,下次最好别让你鸟爷遇上,不然把他啄成秃子,戴几个铁盔都不顶用!”
“是,是,一定带到。”陈晓慧始终面带笑意,不论胖鸟儿怎么骂她,都是这副不愠不火的恭敬姿态。
只是这番对话,把易岚听得一愣一愣的,像看妖怪一样,盯着那只鸟儿。
一旁的野人已经够古怪了,这只鸟儿简直就是妖孽。
这字正腔圆的口吻,这骂人的泼辣样,哪是什么巴哥,说是四方城里的老大爷转世,她都信。
可对方分明就是一只鸟儿,有这么妖的鸟吗?再看陈晓慧的态度,似乎对这只胖鸟儿,比对野人还恭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胖鸟儿又开口了:
“对了,不是空手来的吧?”
这句话说得有些底气不足,连易岚都听出来了。果不其然,说这话的时候,胖鸟儿的眼珠子明显偷偷瞅了野人一眼,见其没有反应,这才又昂首,恢复颐指气使的模样。
“带了,规矩不能少。”
陈晓慧笑了笑,似乎早就等着这一刻,弯腰打开地上铝制公文箱,从中取出一瓶瓷白的酒瓶子,瓶子表面,贴着一张红纸,上书“茅台”二字。
就连专用的白酒杯子也带了,明显是提前备好的。
哗啦啦倒出一股清流,山洞内立即酒香弥漫。
胖鸟儿的眼神都看直了,嘴中不时砸吧砸吧,咽着口水道:“是52度的飞天吗,快快快,给我闻闻!”
“八爷的最爱,不敢忘。”
陈晓慧恭维一声,将酒杯缓缓递上,胖鸟儿已经迫不及待,红喙一啄,稳稳叼住瓶盖,然后一仰头,咻的一声,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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