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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阿檀,我想你

傅宴山眉间挑染上了几分疑虑:“如今正是半夜,宋表妹应该不会来这儿吧。”说完,傅宴山脸上佯装出来的笑意,一点点的消失,“宋表妹不见了?”

唐衫点点头,脸颊上带出了几分红晕来:“是,我们已经快将摇光寺的后山翻遍了,可依旧没有她半分影子。”

“据绿珠说,以歌她原本只是在院子外吹吹风而已。”

傅宴山折回了屋内,取了一件大氅,披在了身上:“我与你一同去看看。”

等着几人走了之后,许生这才从内室中绕了出来,他拧着眉,若有所思的看着雨中远处的几抹背影,站了许久之后,他这才重新回到了棋盘上。

上面,黑白子纵横,却并非是他最想要的局面。

深夜的后山树林中,明亮的火把依次亮起,就像一条长龙似的,在雨夜中蜿蜒开。

雨势越来越急,击溅在了石头上。

土壤也被雨水打的稀稀落落的,就快形成了一道水沟,宋以歌便缩着身子躺在这个狭窄的山洞之中。

衣裳已经被雨水打湿,冷气侵入了四肢,她已经被冷的开始浑身打颤,可依旧不敢睁眼,就像是小刺猬似的,已经将全身的刺都竖立了起来,警惕又防备的关注着四周的动静。

那个追她的人,已经被她给甩在了林子中,不知道如今还在哪里绕着出不来。

黑暗一寸寸的爬了上来,宋以歌绝望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由雨串成的雨幕。

想起了上辈子,她懦弱的一根白绫结束自己的生命的时候,好像也曾经历过这般的绝望。

“阿檀……”宋以歌蜷缩着,泪水从眼角飙出,她嘴唇一动一动的呢喃着,“我好想你呀。”

许是执念太深,宋以歌觉得自己在闭眼之前,还真的瞧见了沈檀,他蹲在自己的面前,朝她伸出了双手,如以前那般,温温柔柔的喊着她的名:“璎珞。”

她动了动嘴皮子,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也不知道模糊了自己目光最后定格的,到底是这冬日里冷冰冰的雨水,还是自己热乎乎的泪水,只知道她将手往前递了递,可抓到手中的,却是一片虚无。

宋以歌被救回来的消息,在傅宴山抱着她出现在禅房的时候,远在另一处的许生便知道了,他理了理衣裳,又重新束了一个发髻,等着过去的时候,就看见那小丫头,小小一团,全身就染着雨水,缩在了傅宴山的怀中,似乎将人当成了救命稻草般,小手紧紧地攥着傅宴山身前的衣襟。

小脸白的就像是刷了一层面粉似的。

身子也不断地在他的怀中起伏着,浑身冰凉的厉害。

许生找人拿了一把剪子,将宋以歌抓着的衣裳一一剪开,这才让傅宴山脱身,他将剪子放回去,看着傅宴山被糟蹋的不行的衣裳,笑了笑:“委屈委屈傅公子了。”

“傅表哥。”宋横波也起身走了过来,温声道,“如今正值冬夜,十分寒凉,不若先让横波陪你回去换身衣裳如何?”

唐妙看了唐衫一眼,撇了撇嘴,将剩下的话全都吞咽进了肚子里。

说句实在话,她有时候是真的不太明白宋横波这个脑子是在想什么,自个嫡亲的妹妹生死不明的躺在那,她倒还有闲情逸致对着一个所谓的表哥献殷勤,心性也未免太过凉薄了些。

唐妙左看右看的说道:“怎么不见宋家二姑娘?”

“不知道。”唐衫懒洋洋的答道,“反正我瞧着这两位姑娘都一般,你日后还是少搭理为好。”

“傅公子。”庄宴从廊下推门而进,带着满身的雨水和湿气,“庄某有些话想要寻问傅公子,不知傅公子如今可方便?”

傅宴山点点头:“自然是方便的。”

说完,傅宴山便目不斜视的从宋横波的身边走了过去,随着庄宴一同出了屋。宋横波有些抑郁的鼓了鼓腮帮子,本想也跟着出去,却被许生微笑喊住:“不知宋四姑娘,可否帮许某一个忙?”

雨水打在青石板上,冷风混着雨水飘到了进来。

傅宴山倒是浑不在意的靠在了冷冰冰的石壁上:“不知庄大人有何指教。”

庄宴淡淡道:“不知傅公子是在哪找到宋七姑娘的?”似乎觉得自己这样问会被误会,庄宴不得不又多解释了一句,“这事,在下觉得并非这般简单,许是有人在背后蓄意谋害。”

“刚刚在下问过问过宋七姑娘身边的丫头,她说宋七姑娘并非是那种活泼好动的人,所以在下斗胆猜测,此事必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傅宴山那张脸明灭在了光影中,冷峻一点点爬上了他的眉梢,他开口,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冷淡:“那此事就劳庄大人多费心了,只是此事碍于傅某表妹的名节,还请庄大人切勿声张。”

庄宴道:“自然是如此。”

门廊处光影黯淡,傅宴山沉吟了半响,又开了口:“你这帮关心傅某的表妹,是为何?”

庄宴本身也不是愚钝之人,自然是听出他这话的弦外之音,他深吸一口气,背转过身:“谁也不为,只为公道二字。”

身后,傅宴山嗤笑的声音传来:“我有问过庄大人,这是为了谁吗?”

庄宴怒极转身,可看见的却是傅宴山在雨中越走越远的身影。

细雨切切,黑暗倾泻而下,将他整个人都模糊了,只隐隐的能在雨中瞧见一出轮廓而已。

他站在门廊下,眸色渐渐深沉。

天刚破晓,发热的迹象也开始消退,唐衫和唐妙熬了一个上半夜又加一个下半夜,哪里还撑得住,便先告辞回了禅房。

她们离开的时候,落了也一夜细雨也停了,远处山头隐隐有微光乍现。

唐衫回头瞧了眼,叹气:“你说宋横波和宋锦绣这两姐妹是怎么回事?”

“没有心肝罢了。”唐妙满不在乎的答道,“我若是宋以歌,这次回去之后,必定回去好生的收拾她们,也就是放在宋府,她们这般性子才会这般放纵,一点都不知收敛。”

“不管如何,昨儿宋以歌失踪,也是因为守着宋横波,可她明明知道,却不关心一声,任由宋以歌要死不活的躺在那儿,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唐衫扯了扯她的袖子;“不管如何,这也是别人家的家事,你勿要多嘴。”

“嫡出和庶出本就不是一条船上的人,难不成你还指望我们府中的那几位庶姐庶妹,能对我好?”唐衫嘲笑道,“就是她们对你好,你敢接受吗?”

唐妙想了想,顿时浑身就打起了一个激灵,她抱着双手跺了跺脚:“大抵若是我们发生那种事,她们少不得要在心底咒我们死吧。”

“所以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唐衫笑道,“宋横波和宋锦绣这般模样,其实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唐妙不太服气的反驳:“你也别拿我们后宅和宋府相比,就说咱们那几个庶姐寻死觅活的,你会去管吗?你会在那院子给她们守着吗?”

唐衫仔细一想,颔首:“好像,也是这般道理。”

微光一点点的突破云层笼罩了整座寺庙,连带着绿珠倚着打盹的窗扇,也被日光普照。光线洒在她的眼皮子上,绿珠有些难受的睁了眼,但也只觉得眼皮子耷拉着,实在是昏沉得厉害。

她挨着窗扇又休整了一会儿,这才起了身,稍一整顿,便去床边瞧宋以歌,她原本意识都还有些模糊,可当她瞧着床上那人睁了眼的时候,愣了愣,随即神色立马清醒过来:“姑娘,您终于醒了?”

“嗯。”宋以歌简单了应了声,抬眼瞧她,说话的声音,确实带了几分沙哑,“我回来了?”

绿珠赶忙跳去桌边,手忙脚乱的倒了一杯茶水,弯腰又将宋以歌给扶了起来,将茶盏凑到了她的嘴边:“姑娘,喝一点润润喉吧。”

宋以歌只觉得浑身疲软的厉害,喝了一口水进去润了润喉后,便又闭了眼,末了还不忘说道:“我睡一会儿,别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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