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的蛇拱动得越发急了,陈修言心里害怕,生怕蛇祖宗一个不高兴咬他一口,那就坏了菜了。
往日里,陈冬梅磕碜陈修言一句,陈修言便又三句等着她,今天分外反常,她都出言挑衅了,陈修言却依旧安静如鸡……她从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跑过来揪住陈修言的袖子,“鬼鬼祟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她上下打量陈修言,一副神探看嫌犯的模样。
陈修言烦透东屋的人了,尤以陈冬梅为甚,他眼珠一转,捂住了自己的兜。
陈冬梅一直紧盯着陈修言的动作,陈修言这般心虚的作态自然落在了她眼里,她冷笑出声,大力拉开陈修言的胳膊,探手进陈修言的衣兜去摸。
那蛇找不到出路,正是心慌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什么东西靠近,骇了它一大跳,它张嘴就咬。
陈冬梅痛呼出声,赶紧缩手,就看到自个儿虎口上挂着一条蛇,蛇死死咬着她,她不敢去拽,害怕扯下自己一块肉,只能拼命拍打蛇的脑袋。
陈修言不敢笑出声,大张着一张嘴,捂着肚子,笑得快要岔气了。
他先前本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条被暖醒了的蛇,陈冬梅这茬找的妙,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正屋传来脚步声,听那声音里带着鞋后跟磨地的摩擦声,这定是奶动了。
奶最喜欢趿着鞋,不提起鞋跟,走路时抬脚,鞋跟就在地上磨,拖拖踏踏的,不似爷,走路大步带风。
他赶紧脖子一缩,大步冲进了西屋,边跑嘴里还边喊:“不得了啦,陈二妞玩蛇被咬啦!”
站在门口的陈冬梅听到这话又痛又气,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翻白眼。
张氏走到门口就听到这话,气得来揪陈冬梅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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