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要不是我这心直口快的性子,但凡有一点城府心机,也不会上了这对父子的当,平白惊了杨老爷子不说,还与杨兄闹得这般不愉快。”
说到这里,陈刹长叹了一声:
“这老家伙,忒不是个东西!我听闻杨老爷子和许然认识了几十年,啧啧,不知道你们被坑了多少次呢!”
这话说的是杨业与杨中天两父子面面相觑,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的道理
老爷子当时获得这《落雪衔梅图》的时候,别说旁人,就是自家这做儿子的,做孙子的都不晓得,一个远在沙洲的外人怎么可能知道?
“不可能,如果许国主想要的话,那当日许国主直接开口管老爷子讨要不就是了?”
一旁一直听着的赵鸩此时插嘴道。
陈刹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看向了他,将手指竖在了唇前:
“嘘,一会在处理你。现在你不用说话。”
赵鸩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不是穆沉那种莽夫,刚刚这人漏的这一手,已经能够说明很多的问题了。他到底没敢继续纠缠下去。
陈刹看向杨中天两人怀疑的目光,心中暗自对这叫做赵鸩的这厮锁定了杀意之后,有些侥幸的从胸前拿出了另外一物。
还好这具分身以前主要是负责修炼用的,所以这寒玉髓的玉佩倒是放在身上。
雪白色的玉佩刚一出现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这东西你们认得吗?
寒玉髓所制的玉佩,天材地宝之中,算是相当上乘的了,秋水剑宗就有这样雕琢而成的寒玉床。
而这东西,就是许然交付给我的定金。能用这种东西交给我当定金的,那《落雪衔梅图》的价值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老爷子连你们这做子嗣的都没有告知,他许然凭什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换走?”
言罢,陈刹将那玉佩丢到了杨中天眼前。
后者手忙脚乱的接过,果真在那玉佩的一角看到了独属于新月国的标识。
他甚至没敢仔细感受这玉佩冰凉寒意之中所携裹的灵气。连忙重新还了回去。
“这下,总该相信陈某所言非虚了吧?”
“这”
杨业杨中天两人的神色由原本的惊恐转换为了迟疑,毕竟陈刹说的没错,他的确没有必要跟两人解释这么多,可是既然说到这了。看上去对方的确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原本心中就有的那些疑惑被重新扩大之后,直接占据了全部的心神。
陈剎微微一笑,随后准头看向那个看着自己这块玉佩有些蠢蠢欲动的赵鸩,刚要开口说话,突然,一股真气凝聚的罡风从临窗之外席卷、
陈剎双目微眯,看了一眼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赵鸩以及杨家父子,这才微微皱眉:
‘来的还挺快啊!’
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道灰褐色身影从川外一跃而去。
不是满脸阴沉但是却隐含欣喜的许然还能是谁?
许荣紧随自家父亲身后。
“刹公子来我月华城,怎么不事先打一声招呼呢?也好让老夫和犬子好好迎接,不然旁人也会笑话我等不通礼数不是?”
许然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
陈剎点了点头:
“确实应该和你们说一声的,毕竟不管怎么说,我们之前的关系也还算是不错,若不是你们父子做事情太过不厚道,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许然两父子一愣,没有反应过来陈剎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剎也不用让他们父子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环视了一圈,又看了看楼梯口那边始终有些不怕死的一直看着这七楼的动静,嘴角微微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
“今日咱没有那个心情陪你们玩,改日再说吧!再说了,这青云楼人家毕竟也是做买卖的,在这里打打杀杀,弄坏了也不好。告辞!”
“想走?您凭什么?这青云楼七层之高,今日刹公子您插翅难逃,还是束手待毙吧!”
许荣冷笑道,浑身真气犹如实质。
陈剎轻轻摇了摇头,甚至深深的看了一眼说话的许荣,露出了一丝笑意道:
“你很快就会知道我凭什么了!过些日子,你同样也会知道我凭什么。”
言罢,陈剎没有半句啰嗦,身体如同被水融化,这次不是瞬间消失,而是先从脚踝开始,缓缓下沉,仿佛整个身躯落入了地面之中!
随后,在无数人惊愕与不可思议的眼神之中,真的就这么消失的一干二净!
唯有那赵鸩一人,那个比起寻常人要小一号的眼珠子快速的在眼眸之中闪动,意味不明。
他能活到现在,并且混到这个地位,靠的不是别的,是小心和谨慎,而眼前的情况,似乎有点超乎了他的想象的!
人设与小命哪个更重要?
赵鸩瞬间就下定了决心,小命重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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