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宣让气的想要直翻白眼,心说三爷那么英明神武的一个人,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小兔崽子。你还知道老子是你十九叔?跟眼前这个家伙才刚认识了两天,就他娘的胳膊肘开始往外拐了?
幸好你这不是个娘们,要不然以后要是嫁出去,岂不是还要将沈家的家底全都交出去了?
倒是陈剎笑了笑,主动开口说道:
“这位,额,沈叔也不过是叮嘱我两句罢了,说到底也还是关心你。”
“是极,三爷让我好好照顾煌少爷,怕”
沈宣老脸一红,没敢继续多说。
沈煌眼睛一斜,却没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怕啥?不就是怕本少爷被人忽悠了吗?被人骗?不是他什么意思?他沈老三自己有多少钱他心里没数吗?别说陈兄不是那种人,就是我真的被骗了,还能让他掉几根毛?骗他就当是劫富济贫了!”
陈剎双眼瞪大,他还头一次听说过这种论调,这得是多有钱啊?
沈宣一脸的无奈与告饶,这一路上他算是真的怕了这位小祖宗:
“三爷主要还是担心煌少爷的安危”
“那他怎么不多教我点武功?奶奶的,在上京的时候,就天天让我学那狗屁用途没有的《望气功》,别的屁本事没有。”
“”
沈宣连忙看了一眼陈剎,没敢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
陈剎在一旁看的有些好笑,还别说,看来这位在家里头还真是那混世魔王式的人物,最终,还是他打破了僵局:
“沈公子,咱们也该出发了!你可是答应我要去迎澜郡城那边,请我见见世面的!”
沈煌回过神来,白了沈宣一眼之后,一个飞跃,直接骑在了他那匹黑色的麟马上。
陈剎也连忙骑上,心中不得不感慨这沈家的财大气粗。
沈煌自己脚下这匹明显乃是妖魔异种的马匹也就罢了,即便是自己胯下与商队内用的这些麟马,就价值不菲。跟沙洲那边的短腿黄鬃马价值上得有数十倍,甚至百倍的差距。
“走了!上路!”
沈煌有意卖弄,真气扩散,音浪在整个迎澜关的这一片的岔路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言罢,这货看了一眼自己,随后轻轻夹了夹马腹,一马当先。
眨眼间,就甩开了商队不短的距离。
陈剎微微一笑,没再理会一旁的沈宣,上马飞奔而去。
他能看得出沈宣的面色有些不对,甚至瞥见了对方的一丝丝小动作,明显是吩咐手下,通风报信之类的。
也好,既然一切都挑明了,到时候到了那上京城,省的自己废力气,去自己找那白放以及钱小月的麻烦了。
尽管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这事跟他沈家有什么关系。只能归结于大洲荣誉感太强。
不过对方既然说了是中洲与武洲年轻一辈的事情,那就应该没错了,毕竟君仙那女人好死不死的从中洲挑了四个,又从武洲挑了四个,这不是打擂台是什么?
唯一让他有点不满的,沧溟宗也就罢了,毕竟与自己有仇,如果不敲打敲打容易横生枝节,怎么这与其没有多大关系的沈家,好似也知道了呢?
摇了摇头,陈剎有些无奈。
让他没想到的是,原本以为一骑绝尘的沈煌,在前面竟然稍稍放慢了速度,竟然好似在故意等他。
果不其然,等到他来到身旁,沈煌犹豫了半晌:
“陈兄,你实话实说,这次来中洲的目的,主要是不是就是找那血影刀宋春秋他们这群人的麻烦的?”
他也知道?
陈剎一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无奈道:
“陈某也不愿意来啊,奈何身不由己,那人以小命相逼!以前原本想着来中洲游玩,看看风土人情,哎。”
沈煌深有所感,同时也有点愤愤不平的附和道:
“哎,未成想陈兄远在沙洲竟然也要卷入这场是非之中,那老家伙也忒是不当人。”
陈剎悚然一惊,好似头一次认识眼前这个纨绔家伙,上上下下的好好打量了一番,心中暗道:
有种啊!我也就敢在心里骂骂,这货是真傻,还是当在自家地头呢?
看到陈剎的诡异目光,沈煌挠了挠头,小声道:
“陈兄,怎么了?”
陈剎抿了抿嘴:
“没什么,只是兄弟说出了我没敢说出来的话,有点感触而已!”
“这算什么?”
这货猛地拍了拍自己胸口,敲得砰砰之响,学着在锁天楼中所看到的,努力做出一副大义凌然,为了兄弟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的豪杰模样:
“陈兄放心,如果这事儿你不想做了,他们事后找你麻烦,你就到我家来,我就不信了,还有人敢闯我家?到时候你吃好喝好,看看那孙子们能如何?!”
陈剎双眸瞪大,半天愣是没有说出半个字来,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半晌后,这才硬是挤出了几个字:
“好兄弟!我信你!”
昂首挺胸的沈煌一阵志得意满,终于找到了些走江湖的少侠们,对好友一诺千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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