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刘山和刘祝只能简单带上几件衣物便走。
此时,再泼辣的孙二娘也忍住哭了。这么多年,她还从未和自己的丈夫儿子分离。程云也在抹眼泪。
刘山和刘祝一步一回头的不忍离去。
刹那间,一片伤感弥漫在茅草房里,弥漫在小院儿里。山风徐徐,送来了凉爽,却吹不走浓浓的离别之情。
刘庆受到离情的感染,心情有点儿沉重。
同时他也感到了古代底层农民生活的不易,各种税赋徭役和高利贷压在他们身上就像一座座大山,令他们窒息。
想到这些,刘庆不由得叹了口气,一低头便看到地上捆了翅膀和爪子的小鸡儿,忙拿起来,追上去递给刘祝。
“兄弟,拿在路上吃。”
刘祝看看手里的小鸡儿,再看看刘庆,一脸茫然。
刘庆赶紧说:“是在路上烤着吃。”
这时,乡书手叫道:“路上不准带活物儿。”他心怀报复之意,态度有些恶劣。但他毕竟是为县衙工作,刘家人不满意也得忍着。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就是了。
刘祝把小鸡儿还给刘庆,小鸡儿咯咯的叫唤。
孙二娘跑来,看看丈夫,再看看儿子,忍不住又流泪了。
刘山说道:“二娘,你哭啥子吗。我和二郎又不是不回来了。”
“娘,你别哭了,照顾好哥哥,我们刘家就指望哥哥了。”刘祝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程云包了些炊饼递给刘祝。
“云儿,照顾好哥哥。”刘祝叮嘱程云。此时他似乎相信了刘庆的话,程云是不会走的。
“嗯,二郎君请放心吧。”程云点点头。
“哥哥,我会照顾好父亲的。”刘祝又对刘庆道。
刘庆点点头。
“好了,快走,我可没功夫和你们扯闲。”乡书手不耐烦的挥挥手。
此时,马德已经带着两个护院走远了。
刘山和刘祝跟着乡书手走出院门,孙二娘和云儿跟着送下山坡,刘庆独自待在院子里,不忍去送。虽然他对这些人不熟悉,但这些人对他的关心已经让他感受到了家人的爱。
不一会儿,孙二娘和程云回来了,双双抹着眼泪。孙二娘尤为伤心,几乎哭出了声。
刘庆不知道说什么好,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孙二娘。他努力想象着这具身体原来的样子,好去安慰一下这个伤心的女人,可又感到迷茫。他想不出这具身体面对此景会如何去做,因为他一点儿也不了解这具身体原来的性格,更无法感同身受。
此刻,刘庆只觉得尴尬,也觉得亏欠这一家人。当然了,他是代这具身体亏欠的。据程云所说,正是因为这具身体生病,才导致这个家庭走向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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