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时辰后,夏蓉才一脸疲惫的走出内室道:“秉大少爷,小姐的伤口已经缝好了,血也止住了,呼吸也顺畅了许多,昙娘在里面守着,她说要等小姐醒了之后才知道内伤严不严重,她让奴才出来准备退烧的药,少爷,小姐这次遭了大罪,这里又缺医少药,我们最好快些回去!”
“我知道了!”
听到止住了血,柳辞心里一松,绕开夏蓉就朝里屋奔去。
里屋,普通的北方大炕上,床上的人很瘦,洗得灰白的细布被褥下只有着微微的起伏,夏昙刚收拾完急救包正在擦手,见柳辞进来,立即弯腰行礼!
“大少爷!”
“嗯,你辛苦了!”
对于这两个丫鬟,柳辞是万分满意,低头看见地上的血衣,他瞳孔猛地一缩,墨绿色的异瞳中闪过一抹冷光,急步走到床边,见炕上人的小脸虽然还透着青白,但呼吸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他坐在炕沿上拽了拽被子无奈的道:“臭丫头,现在知道人心险恶了吧!想为庄子上争取时间有的是办法,何必要与那些鼠辈为伍,大不了我们举家前往蜀地,那里天高皇帝远,不一样活得自在?!嗯~”说着抬手轻轻的刮了一下心上人秀气的鼻子低下头小声道。
“不听话的小东西,总是让人不放心,你先乖乖的休息一下,一会儿小弟就去给你报仇!”
可不就是鼠辈么?!想起刚刚经历的一切,夏蓉就恨得牙痒,看着床上的昏迷过去的主子小声建议道:“大少爷,这里太危险了,我们不如早些回去吧!”
“嗯,”柳辞回过头看着夏昙小声道:“你家主子这个样子,可以移动吗?!”
“可以的,大少爷,我们路上小心些就好!”
说着,夏昙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着脸继续道:“奴婢医术浅薄,就跟小姐学了个缝针,虽然小姐她已经止血了,也上了金疮药,可奴婢还是不放心,最好去城里找个好大夫再看看,开着治伤补血的好药!
“你说得对!是要去城里看了才放心!”柳辞坐在炕沿上沉吟了一下才站起来道:“你们收拾收拾,往东,去保定,现在就走,让常三护送你们,路上尽量慢些,本少带着人去抓了药之后就来!”
“是,大少爷!”
……半个时辰后,一行十几人抬着个担架消失在道路尽头,直到看不见人影了之后,柳辞才转过身,向远处的互市走去,身后的民居的柴房里,桌子上放着一张银票,一家三口已经倒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走出好远之后,柳辞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他以前从不怕与人结仇,更不会留下后患,可现在他的心也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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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蔡的,你怎么回事?这市场里每个号角都是坏的!”
互市的茶楼里,曾老将军曾国祥咆哮道,他知道这蔡庸不靠谱,可没想到他这么不靠谱,这号角又不要钱,只需他去军械库申领就行,他真想把他脑袋拧下来,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被喷了一脸,蔡庸雪白的圆盘脸一皱,一脸苦笑的道:“谁知道这才过了几年就又会起战事,本官当时觉得那号角领了跟放在库房里也没什么区别,所以就没去领!”
“你……!”
曾国祥正想再骂几句,阿富飞快的跑进来急声道:“报告将军,有个人从街尾杀进来了,手持双刀,见人就砍,所过之处无一活口,连那些彪悍的金人都招架不住,跑来向我们求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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